“师师师兄,你在啊,好巧好巧,你刚刚定什都没听到对吧……”
他像被惊醒,竟脱口“啊”声,说,竟不知你……
“没没没,就是你知道那样……是说,就是你在听到刚刚那些话之前以为那样!”
他略怔,继而微微笑起来,说:“知道”。
然后就大袖甩,御剑化光,消失在她眼前。徒留她原地伸着尔康手,心中震惊地反复质问:你知道什你说啊?啊?你不说怎知道你知道和知道是不是回事?
师父跟在她后面,从卧室到院里吃饭小石桌,路碎碎念,脸拉得老长。
“你才见卫枕流几面?他有师父年轻时候帅吗?很明显没有,就算是现在也比老头子差远。有什好喜欢?不要因为危楼排个《九品簪花榜》,把那小子排到上品第名,你就也跟其他小娘子样迷心窍……”
谢蕴昭正埋头扒饭,闻言抬起头,含含糊糊地问:“那是个什榜?师兄排第啊?”
“你就只关心这个吗!”冯延康痛心疾首,宛如看见闺女胳膊肘外拐老父亲。
谢蕴昭赶紧低头继续扒饭。
不吭声。
“谢蕴昭!”
冯延康推开房门,抓起某人被子,毫不留情地用力掀——
骨碌碌。
有人从床上滚到床下。
那天以后……发生什?
不管发生什,总之,时间天天地过去。
很快,到下个休沐日。
谢蕴昭躺在床上,有被子捂住头。
她冷静地想:
“现在全师门都知道,天枢小师妹对他卫枕流仰慕甚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学堂塔楼最高处,当着所有人面表白……”
“又不是故意。”谢蕴昭很惆怅,“谁知道师兄会在那儿呢?”
她回想起那天。
那天,她扭头,就看见师兄见鬼似地看着她,而她也见鬼似地瞪着突然出现师兄。当然,师兄客观上只是有些愣怔,但谢蕴昭坚信他内心真实情感就是见鬼。
当时谢蕴昭想,完。
“啊,摔死。请把遗产留给师父,并告诉师父对不起他老人家……”
“起来吃饭。你看你像什样子,饭菜都凉!”
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师父他老人家坚定得像人世间每个老妈,或者做饭老爸。
“还是说要把你全世界最喜欢师兄叫来,你才肯吃饭?”
“马上吃!”谢蕴昭鲤鱼打挺跳起来。
人生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
只要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捂住头,就可以假装自己不存在,自己问题也不存在,甚至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完美。
“阿昭,起来吃午饭。”
不吭声。
“谢蕴昭!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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