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枕流仍在笑,但那丝深藏倦怠和厌烦又隐隐泛上来。像是样至关重要事物被深深地埋在黑暗湖底,但就有种力量,不断地、不断地去挖掘那样事物——那份情绪,让它点点重现水面。
“你想问什?”他含笑道,“两年前试探宝库主使?这几年中不断离奇死去同门?你在门
卫枕流说:“要让你重视。”
溯流光怄得快吐血:“你不怕身份,bao露,被你这煌煌正道之首师门围杀?”
“你在问什蠢问题?”卫枕流真心疑惑,而后才想明白,直接笑出声,“溯流光,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血脉?”
溯流光登时毛骨悚然。
却还能下意识压低声音:“你……!你不是说,他们都以为你是被魔气侵染,而不知道你是……”
溯流光:……
“就这?”妖修柔美脆弱面容隐隐僵住,像有层面具快要裂开落下。愣半天,他才勉强笑道:“好,会约束手下,不再去……吃你师妹养花花草草。”
后半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卫枕流提醒他:“师妹洞府里所有灵植都不行。”
“……好。”溯流光微笑,额头青筋微微跳动,“闲话之后再说,卫道友密信找,可是有什要紧事?”
雷声隆隆,盖过妖修后面那句过于轻飘话。
“他们不知道你,但他们知道。”白衣剑修漫不经心道,“魔气之类言辞,不过是为让自以为知情人放心罢。”
闷雷在远处响动。雨水气息越来越接近。闪电也像被什所震慑,畏惧地藏在浓云背后。
溯流光眯起眼睛。幽昧之中,他墨绿眼睛变得滴血似红,所有柔和安宁……全都转换成妖异、冰冷和残酷。他心中忽然涌起股杀戮冲动,然而血脉中涌动力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和臣服——在这个人面前。
他压制住内心颤抖,隐忍地问:“究竟是谁知道,而他们又知道多少?”
卫枕流想想,说:“没,就这。走。”
溯流光难以置信,恍惚片刻才确定自己没听错,立时瞠目:“你用密信叫出来就为这事?!”
“不然呢?”卫枕流又用看熊孩子目光看他眼,像是无声谴责,“有什事比师妹更重要?”
溯流光:……
“你……你直接跟说声不就好?你知不知道,为顺利见你面而不被北斗仙宗发现,需要做多少事?牺牲整整九只隐匿灵虫来遮盖自己气息、混淆护山大阵感应,用出三柱引梦香避开监视者耳目,还要再用出张价值万灵石宝级结界符,在此处布好个绝对安全结界。”溯流光略提高声音,“现在你却告诉,你就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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