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莫名其妙。
但似乎没有恶意。
等海滩上人群都走,谢蕴昭和师兄站在海边,看着前方同门操纵“斩楼兰”巨船落下。风帆重新扬起,在更寒冷些风里张扬地鼓满。
“师兄,”她忽然问,“你之前究竟去哪儿?”
她又问遍这个问题。
“年后?”
“平京……?”
谢蕴昭正要追问,却被人拉到身后。
卫枕流走过来,将自家师妹护在身后,顺带也把干小修士护护。
“九千公子,再不上路,海上风浪大,怕是会误你回家时间。”
各大豪族,凡是数得上名号世家,都或多或少与危楼有关。”
“就如这次前来观摩谢氏女郎谢妙然,也不过是来彰显番危楼和谢家联系。”九千公子言辞详细,最后又带几分好奇,望向谢蕴昭,“只不清楚,这位谢师妹是否也是谢家之人?”
“自然是父母家里人。”谢蕴昭心中跳,面色淡定,反问,“九千公子究竟是世家子,还是修士?”
“正是修仙世家子。人生百味,可舍不得离滚滚红尘,去做那清苦修士。”对方洒然笑,“观谢师妹秘境行,也颇得红尘享乐真味,相比那平京谢,倒更有澹州九千家风采。”
对世家子而言,这是极高褒扬。
卫枕流侧过头,目光温柔,道:“去查探法阵受损原因,又和萧如镜斗场。宁州是剑宗主场,他合该为事故负责。”
谢蕴昭点点头:“还以为……”
“嗯?”
“只是有点奇怪、挺荒谬
青年哈哈笑,调侃道:“卫道友,你这冷脸瞧着可真有意思!难道你还怕拐你师妹?说实话,还真想呢!”
说完,也不等回答,就御剑飞向半空。支车队从另个方向升起,将他接去空中车舆。乐音响起,侍女们娇笑顺着风散开,再撒开把花瓣;落英缤纷,车队忽地消失不见。
谢蕴昭盯着那车队离开方向。
刚才那位九千公子给他传音说:
[谢妙然有问题,你离她和平京谢家远些。危楼排行榜没什好争,你这优秀,前百名不在话下,不必和他们纠缠。]
可是,谢蕴昭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她问:“多谢夸奖,但还是像家人更多,倒是不在乎像不像九千公子家人,更不觉得‘你像家人’是什值得高兴褒扬。”
青年愣,也不恼,反而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得是,唐突。若将来谢师妹有意来澹州游,就能亲眼证实判断。”
谢蕴昭无言以对,敷衍事:“好说好说,澹州再见。”
她只是敷衍,不想对方说:“不必澹州,年后平京城里,自然能与诸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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