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执雨谈公事,便连自己私人情绪也忘,目光炯炯地看着佘小川,“这是从你洞府中搜出来,你可有话讲?”
修士洞府是私人禁地,旁人轻易不得入内,唯例外便是戒律堂。如果戒律堂手里持有初步证据,能说明某修士洞府中藏有赃物或什能证明其罪证证据,戒律堂就能前往搜查。
很少有修士能忍耐旁人闯入自己洞府,佘小川也不例外。只是她现在被好友牵住心神,只很茫然地看着执雨,又去看那边不肯看她阿藤,喃喃说:“没有……阿藤,没有私藏道君像。唯道君像还是你送,说祝愿破境成功。后来们起把道君像交给绛衣使,你忘吗……你定误会对不对?”
阿藤浑身颤颤,不说话。
执雨懒得理小孩子之间纠缠,直接说:“罗藤,你当着佘小川面,把你控告她话再说遍。”
堂中主位无人,两边分列队绛衣使,中间地面堆大堆道君像。雕刻得仙风道骨木像横七竖八重叠在起,在阴森屋子里,这许多道君仿佛也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还有个道君像被单独放在边,已然剖成两半。这道君像比别都更高大些,雕刻线条却更粗糙,像凡人手笔;木像内部,贴张朱砂黄符。即便不走近,也能闻到空气中片令人不适血腥味。
道君像旁,有两名格外显眼青年。人正在检查这座道君像,身着绛衣,病容苍白、眼神沉稳;另人袭金丝白衣,正坐在旁边慢悠悠喝茶,派轻松惬意,与明堂中森然格格不入。
但当白衣青年眼看来,却立即变脸色。他把茶盏往边上搁,温雅笑面就冷三分,连开口说话也像雪风从北方倒刮回来,丝丝地让人打个寒颤。
“原来执雨院使说去逮人,竟是将师妹逮回来?”卫枕流语气真是再和气不过,笑容也俊丽温润至极,令人不禁晃晃神。
院使发话,阿藤不得不转过头,却不敢看小川眼睛,只低头匆匆说:“就是,之前戒律堂收缴道君像后……有天看佘小川偷偷摸摸地……又拿什东西回去。知道,辰极岛上虽然买不到道君像,凡世里却能买到,所以……”
“没
执雨却非但不晃神,反而大为警惕,立即撇清道:“谢师妹自己要来,关何事!”
那亲手检查道君像绛衣青年也抬头看来,有些无奈:“卫师弟,你别吓执雨。”
执雨却更恼怒:“你说谁被吓着?”
执风低头咳嗽,假作没听见。
谢蕴昭将堂中景象尽收眼底,又对师兄安抚笑,却并不离开佘小川身边。她指着那单独道君像,问:“这就是阿藤告发小川私藏道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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