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块蝴蝶玉器,他们叫蝴蝶玉简。你可知道前几个月被查抄沉香阁?”
“沉香阁?很爱他们熏香制品……等等,”卫夫人心脏又砰砰跳起来,“难道
“那……你也不管交州那伙赵家人?”
“如兰,大局为重。”卫老爷拍拍夫人手,笑容中多几分神秘,“这平京城里……要让个人安静消失法子,可是多不胜数。”
那有些神秘、成竹在胸笑容,看在卫夫人眼中十分陌生,却也有点熟悉。她怔怔看着这多年枕边人,想又想,忽而反应过来:这笑容本该是属于谢家。
她盯着夫君面容,不知怎地,心脏跳得飞快,也很有些不舒服。她张着口,想说可是你当年和赵冰婵父亲那要好啊?但仍不知怎地,她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兰?”
得棘手不成?”
“正是棘手。”卫老爷说,“你可知刚才送走谁?”
“不是那才从东海县调回来谢三爷?他不是向来听谢九郎话……”卫夫人心中动,“谢家又有什安排?”
“如兰聪慧。”卫老爷捻须而笑,“谢三爷这几年外放,虽在偏远瀛州,暗中却与各地世家多有往来。交州赵家偏居隅,嫡枝是宁远当家,本想袖手旁观。宁远去世后,旁支接手赵家,急着投靠平京,才顺利被谢三爷收拢麾下。”
宁远就是赵冰婵父亲字,也是卫老爷年轻时好友。
“想,”她勉力笑笑,“那赵氏女多半是气话。个世家女,放几句狠话,没什可担心……”
卫老爷又笑。还是那个陌生、属于上西京、矜持神秘笑。
卫夫人喉头动动,不觉问:“谢三爷找你说什?”是说什,才把她夫君变成这副模样?
卫老爷却会错意,只以为她在问具体事务。论理他不该说,但他们夫妻鹣鲽情深,他只犹豫下,便将头凑在妻子耳边,低语说:“说是谢家丢个很重要东西。九郎占卜说那东西仍然在平京城里,谢三爷嘱托暗中搜查。”
“丢东西?”
“这说,那些鸠占鹊巢家伙也成谢家人?”卫夫人蹙蹙细细柳叶眉,眉心金色梨花花钿折射出点狐疑光,“那你怎说?记得你从前和赵老爷关系好得像亲兄弟,否则也不会订下那门娃娃亲……”
卫老爷又捋捋胡须,唇边泛出微笑。他高鼻秀目,年轻时是有名美男子,现在蓄须,也是个美中年,笑起来风度潇洒。
“今时不同往日啊。”他叹句古,方才道,“如兰,赵氏女事你就莫管。”
卫夫人怔,试探道:“难道你要认下……”
卫老爷摇头:“只有六郎个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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