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着
王留缓缓点头。
“果然如此。那就好……”
“阿留……？”沈钰醒过神。他盯着好友，虽然看不清他表情，却莫名感到好友目光里有
种诡异狂热和兴奋。
“阿钰，你先回去，改日……改日
们再聚。”王留像是在忍痛，声音微微颤抖。
“等不久后，也是……也会是——厉害大修士！”
蜷缩人影微微抬起头。那瞬间，沈钰以为自己看到
张透明、在无声嘶吼痛苦面容，但他再定睛看去，却发现分明什
都没有。
细小冷汗顷刻覆在他脊背上。
“阿留，你不会……”从哪儿招惹什孤魂野鬼，被附身？
沈钰忍不住后退步。
“阿钰，”人影开口，“你之前说过……你兄长沈越，小时候没有灵根，是不是？”
中有些近似于嫉妒羡慕：妖仆数量稀少，向来是家中着力培养嫡枝才能分得个。他自己都没有。王留分明和他资质仿佛，却因为王六夫人宠爱，想方设法给他寻个妖仆。
妖仆都是修士，更有特殊神通。沈钰呐呐道：“找阿留。”
妖仆又盯他眼，微微点头，侧身让开。
沈钰从门缝里挤进去。立时，房门就在他背后合上。
不知道为什，屋中有股别样森冷气息，还伴随着阵浓郁香味。沈钰打个喷嚏，隐约见到两边桌上都摆香炉，上面冒着袅袅白烟。
稀里糊涂沈钰沾染声沉香气
虽然声音沙哑，但那确是王留声音。
沈钰吓跳，赶紧“嘘”声，懊恼道：“家里不让说，阿留你莫往外传！”
王留微微点头，哑着嗓子道：“具体怎回事，你再同说遍。”
沈钰阵迟疑，却还是老老实实对好友说：“家自从出小叔叔——就是沈佛心——以后，直想着能不能再出几个修士。所以家孩子满七岁就会测验灵根，说七岁看老之类……记事早，阿兄测灵根时已经三岁，偷跑去看。记得那时候，测灵根仙长确实说过，阿兄是没有灵根凡人。唉，其实想想，小时候和阿兄也很要好……”
他站在片阴森中，竟然开始不合时宜地出神，莫名怀念起幼时兄弟情深起来。
香是上好檀香，熏得整个屋子都是昏昏然气息，仿佛这里是什香火旺盛寺庙古刹。
“阿留，你点这浓香做什？”
沈钰忍不住又打个喷嚏，不经意想：就是有什别味道，肯定也盖住。
屋子正中央摆个蒲团，上头坐着王留。他身穿道袍，抱着拂尘，整个人紧紧蜷缩成团，不时还痉挛似地抖动几下。
“阿留？”沈钰迟疑道，“你这是病？赶快看大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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