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沈钰痛快地应下，忽又流露出点小狡猾，“
去问问他，若他愿意，就来答复爻哥。送信是送往泉水巷
林府？”
“那便多谢十二郎
。”卫六郎接得面不改色。他姑姑便嫁去林家，生有二子，其中
名就是林爻，也就是他表兄。两人名字读音相近，年岁也相近，关系更是极好，根本不怕露馅。
沈钰看他应得痛快，心中那点疑虑便尽数消去，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绝顶。接下来饭桌气氛，自是又番宾主尽欢。
就是赵冰婵听见“林少爷”答得毫不迟疑，心里也更确定他林家少爷身份，饭也吃得更安心起来。
等告辞沈钰，出承云楼，卫六郎满脸客套笑容便陡然收起来，换作皱眉沉思。
钰咽下樱桃饆饠，又夹筷子金玉豆腐，有些嫌弃地皱眉，“不用熏香。怎
，爻哥你还用熏香？那都是女郎玩意儿。”
卫六郎化名“林爻”，沈钰就叫他“爻哥”。平京城里确有姓林世家，出过五品官，是个不起眼家族。加之卫六郎虽然出手豪爽，但穿着打扮又较为低调。因而，沈钰也并未怀疑他身份。
卫六郎同赵冰婵对视眼。
“这可奇怪……实不相瞒，打算开间香铺玩玩，正寻访珍奇香料。非是自夸，但自幼嗅觉灵敏，决不会错过任何香气。”卫六郎将赵冰婵发现冠到自己头上，防止将来牵扯到她。
他试探道：“十二郎最近是否去过什地方，沾染香气？”
“林爻？怎，你想到什？”因为“林少爷”坚持，赵冰婵和他彼此直呼姓名，倒很有点不拘小节江湖作风。
“沈钰，沈十二郎……听表弟说起过他。”卫六郎低声说，“他狐朋狗友众多，但‘阿留’只会是个人，就是王家六房嫡出子弟——王留。”
“王家？是上西京朱衣巷以北那个王家？”赵冰婵不觉放轻声音，还左右看看，生怕被人听见，“你是说，沈钰身上香味是在王留那儿沾上？”
“恐怕就是如此。不过记得，王留和沈钰年岁相当，七年
“可从来不去什香铺……呃，香气……”
沈钰露出若有所思神情：“噢，昨天去阿留……去别家拜访，他家点檀香，大概是那时候留下。”
阿留？卫六郎回忆着平京中世家谱，心中忽地跳跳。他装出极为感兴趣模样，急忙问：“那是什样檀香，哪里买，或是自家合成，十二郎可有头绪？”
“这个，”沈钰为难地挠挠头，“对不住啊爻哥，实在没注意。要不……下次问问他，再同你说？”
“可有点等不及。”卫六郎笑道，“不若十二郎为引荐二，自去向那位郎君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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