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鸭子和狗扑上来,围着她团团转,兴奋地开始邀功。
谢蕴昭边安抚他们,边问赵冰婵:“郭先生可在?”
赵冰婵摇摇头:“郭先生出去买酒,尚未回来……”
“怎都围在起?”
“多谢。”
谢蕴昭拱手道。
她此刻又换另幅相貌,成个白净大众脸年轻人,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到小院门口,谢蕴昭叩响院门。
“谁呀?”
谢蕴昭弯下腰,将梨捡起来。
“摊主,梨掉。”
小贩停下来,瞅眼皱巴巴小梨,笑着摆摆手:“就送予小郎尝尝吧。”
谢蕴昭道声谢,瞥见路边有孩童睁着大大眼睛盯着她手中梨,便顺手给那扎着羊角辫小姑娘。
小姑娘阿娘坐在路边剥豆子,见状忙说:“快谢谢郎君。”
谢九说:“知道。”
他返身走向屋内,扔下句:“谢怀,不准打扰。”
正想跟上谢十浑身僵。从小到大,阿兄都会顺着他意,叫他“妙然”,只有生气时候才会叫他“谢怀”。
而上次阿兄生他气,还是因为七年前他擅作主张,想杀泰州那个女郎……
“阿兄。”
老人拎着壶酒,推开院门。见到谢蕴昭时,他停下脚步,面上闪过复杂神色。
谢蕴昭站起身,走到郭
小丫鬟冬槿机灵地发问。
谢蕴昭想想,说:“是达达和减减表兄,特来拜访。”
“咦?”
匆匆步伐过后,赵冰婵亲自来开门,见到陌生脸,她愣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快进来。”
——欧呜!
小孩儿捧着梨,清脆地说声“谢谢郎君”,就用袖子擦擦梨,“咔嚓”啃口。那梨虽长得不好看,但应当很甜;小姑娘露出笑容,“蹬蹬”跑到阿娘身边,伸手要她也啃口。
妇人笑着咬小口,便让女儿快吃,眼神满是疼爱。
她又看看谢蕴昭,问:“小郎看着眼生,是来寻人?”
谢蕴昭微微笑:“是,来寻赵蝉。听说他们住在这附近?”
“噢,原来是寻他,那小郎是找对。”妇人露出然之色,笑道,“他们就住在这巷子尽头小院里,直走就是。”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院中,茫然地呢喃:“阿兄,错,你不要生气……”
*
夕阳即将消失之时,平京城已恢复表面平静。
小贩们推着空空荡荡货车走在街头巷尾,兜里装满银钱,高兴却又发愁:高兴是蔬菜、水果全都高价卖空,发愁是封城阻断商路,他们想进货也难,不知道封城究竟要持续几天?
个被挑漏小青梨从货车上漏下来,“骨碌碌”地沿着青石板滚啊滚,到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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