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抚摸他
头发，掌心也像她怀抱
样轻柔温暖。
“师兄，
跟你保证，”她说得很认真，信誓旦旦，“等以后成为玄德境，就去把掌门痛揍顿。”
他愣
半天，下笑出来。她总是这样直率，有时显得不解风情，可那份不加掩饰真诚和温柔……却是他最渴望也最珍视。
“那还不如今后找机会……痛揍那人顿。”他学她用词，又笑声，而后稍稍抬起头，轻嗅她颈间淡香。
“但师妹，只是想让你知道，想要直守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想见为止。因为……”
卫枕流把自己埋在她怀里。
她比他娇小，比他温暖，像团让人眷恋火焰，却永远不会灼伤他。
胜寒府是他洞府，总是光线黯淡、潮湿寒冷。他有时也懒得用法术驱散寒冷，因为他早已习惯这切，也漠视这切——无论好坏。
他低声说：“师妹，终于想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他。只从这个动作里，就能看出她无措和紧张。她大约很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
好，只能这样带着几分懊恼地拥抱他。
利，他为什不在开始就毁这个计划？
如果这次结束后还有下次，那是天下苍生去死，还是他自己去死，究竟有什区别？
他差点就这做。
后来即便他没有这做，他也还是小小地捣乱下：把和魔族暗中联系溯流光带回辰极岛，试探掌门有什反应。
但柯流霜也会出现则是他意料之外事。
她问：“因为？”
他却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说不出口。
她却好像明白似地，噗嗤笑，安慰地搂住他。
“因为在身边师兄才会开心嘛，懂懂。师兄这好看，谁会不想见你？反正不会。”她装模作样地来勾他下巴，“来
“你想起来什？”她问，有些小心翼翼，又有很多怜惜和温柔。
很多年前，他会为句平常、久违“卫师兄”而感到欣慰，因为那已经是他能得到最好全部。
现在他却得到更多、更好、让他几乎感到害怕珍宝。
他不想抬头，只想这抱着她。
“想起来，原来珍惜个人，进而想要珍惜世间切……原来是这样种心情。”
这世，他遇到很多意料之外事。有很有分量，有无足轻重。
但在最初那个意外面前……所有这些事都不值提。
他曾在永夜中徘徊，在雪山顶仰头，等待天光。
这次他在凡世灯火中徘徊，百无聊赖、毫无期盼，却在不知情状况下遇见真正天光。
他在永夜中待得太久，和死亡相伴太久，以至于他险些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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