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修士齐齐行礼。
并且……也朝谢蕴昭和卫枕流行礼。
却也有人看着卫枕流，欲言又止。
谢蕴昭明白，师兄方才化出魔族形象，必然惹
人疑问。此时因时机问题，没人会质疑，但这件事恐怕终究需要解决。
不过……都再说吧。
师兄笑起来，摸摸她
头发。
“累糊涂吧。”他看向前方，“他已经死，这
次不会再复活。”
谢蕴昭仍怅然若失。
她缓缓点头，已经转身，却忍不住又回头看眼。那里除天空和海面之外，什
也不剩。
掌门他们降落下来，将受损咫尺天涯伞和五色琉璃灯收回。
于他而言，也是求仁得仁……这样也很好。
不过……
他闭上眼。
躯体湮灭，意识归于虚无。
……她风车，还真是很难收到啊。
妄剑出，太极图成。
“——
独行！”
徒妄剑碎，太极图毁。
道君望着那抹光芒，眼里忽然出现矛盾挣扎。他表情再三变化，身体如同冰冻般僵在原地。
半晌，他竟然露出点微微笑。
“蒋师姐。”
谢蕴昭已经虚脱，靠师兄扶着，慢慢跟在其他人身后走去。她师父也扶着她，唠唠叨叨地问她感觉如何、受伤严不严重。
海边，柳清灵还死死抱着蒋青萝，不远处是净尘破碎尸骨。
龙象寺人在旁念诵经文，忍着悲痛为他超度。见仙宗来人，他们默默退开。虽然
“对……蒋师姐！”谢蕴昭倏然惊醒，急忙道，“燕师叔来得正好，请您快去看看蒋师姐！”
“摇光峰蒋青萝？好，知道。”燕芳菲点点头，神情很冷静，没有任何意外。
对修仙者而言，弟子损失并不少见。
几人降落到扶风城海岸。
北斗三人都是当世大修，虽说掌门浑身狼狈、冯老头空有境界，只有个米五洞明峰主能撑场面……不过，他们毕竟是北斗仙宗师长，是修仙界有名有姓存在。
谢蕴昭举着剑。
她怔怔地看向前方。
“师妹，怎？受伤？”
她有点疑惑地看看师兄，又抬手摸摸脸，才发现自己流泪。
“不知道。”她怔怔回答，“但总觉得刚才……好像欠什样。而且，觉得永远也还不上。”
这笑里是平京夏日风，有风车旋转声音、琴曲懒散拨响；是点独自等候孤独，还有和那个人共同穿梭长夜时期待。
万古长夜独行吗？其实并不适合她，因为她身边总是有许多人在。这样很好。
而他……
他站在原地不动，安静地看着那片袭来光芒。
光芒淹没他，也淹没本体在识海中怒吼，最后淹没他意识。这次……应当是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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