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绪就像根弦,绷得住时,绷不住世。而且他们这路,绷得够久,咱们何不试试刀斩断他们这跟弦?”
周岸闻言思忖许久,像是在权衡什。
“你想做什?”他问。
“北殷营中许多士兵肯定都听说过咱们做事情,却未亲眼见过。想,既然咱们已经走到这步,何不再故技重施,让他们也见识下?”
“你若这样做,很容易,bao露自己。”周岸道。
“这帮孙子,差点把咱们都烧死。”赵路道:“直等着你们回来商量呢,回头也想跟着他们起上战场,亲手将那帮叛国投敌东西砍。”
周岸喝口酒没说话,目光中却满是凌厉。
季浮沉也心事重重,整晚都拧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
“好久没好好睡个觉,怎直皱着眉头?”当晚躺在榻上,周岸手抚过季浮沉眉心,柔声道:“睡吧,有什事情明天再说。”
季浮沉手在荣宝身上轻轻拍着,开口道:“你还记得在那个村子里你砍掉那个北殷士兵脑袋时,他们反应吗?”
回边城。”章卫廷道。
“那祁州营如今有把握击必胜吗?”季浮沉问。
“北殷士气高涨,且存破釜沉舟勇气,这仗只怕不好打。”
季浮沉闻言不禁有些沮丧,不得不说,北殷大军确实是有些实力在身上。先前在那村子里时候,那些人目睹那样场景,还被周岸弄瞎双眼,临走时依然能够维持秩序。
这样支军队,力量确实不容小觑。
“他们当时很慌乱,好多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他们当时都吓坏。”季浮沉先前只是想到那些人离开时很冷静,可仔细想想,他们其实也与常人无异,也会害怕慌乱。只不过长期训练作用以及求生欲,令他们强行恢复理智。
“你想做什?”周岸问他。
“在想,他们先前在营中找巫师,就说明对怪力乱神事并非没有畏惧。此番咱们先是灭他们支屠村百人小队,又两次袭击他们粮队,营中士兵对此事难道就没有丝毫不安吗?”
“你意思是,如今他们士气高涨,只是强弩之末?”
当日,季浮沉和周岸回去匆匆洗漱番换身衣裳,而后便去城中安置凤鸣寨众人地方。
大伙儿这些日子没少担心他们,见到他们平安回来都高兴不已。
荣宝从未和两人分开过这久,见季浮沉和周岸便抱着两人呜呜地哭起来,小家伙委屈得够呛,直哭得打嗝,小暑也在旁忍不住抹眼泪。
李叔今日带着厨房人烧好几道硬菜,算是给大伙儿接风。
凤鸣寨经此番,大伙都不禁生出点劫后余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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