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握紧他手,认真说道:“爹爹哪怕再有身孕,你依旧是爹爹最爱孩子,这点无论什时候都不会改变。”
这话似乎在跟许牧保证些什。
许牧愣,才知道他爹爹也是误会他,不由得拉着李氏手在微凉脸颊下蹭蹭,满足弯着眼睛说道:“这点蜜饯永远记得。不过也喜欢弟弟妹妹,也希望爹爹跟疼样疼他们。”
怕李氏觉得他是因为懂事才说这些话来宽慰他,许牧抿抿唇,准备将自己重生前事换种方式告诉他,“爹爹,曾经做过个梦,梦里事情说着不是很吉利,但挺真实。”
李氏愣,见许牧神色认真,眼眶甚至微微发红,赶紧伸手拍拍他手背,“孩子别怕,有什事说出来听听,爹爹在这儿呢。”
,若不是小侍在后面劝着,他都想路跑过去。
到院子里,小侍将他身上沾染寒意大氅解下来,又给他拍拍靴子上雪,等弄好之后,才挑起厚布帘子让他进里屋。
许牧进屋子里就觉得股热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发凉手脚都暖和不少。
“爹爹。”许牧过去,拉过来个绣墩坐在他床前。
李氏半靠在床上,背后放着个靠枕,抬头见儿子过来,赶紧将手里针线放下来,笑着伸手摸摸他脸,柔声问他,“冷吗?”
许牧斟酌下用词,他这事挺早之前就想跟李氏说,这是他除陆枫外最亲近人,无数次他从爹爹去世和陆枫战死梦里惊醒时,都想挤在他爹怀里,将这事跟他说遍。跟爹爹倾诉心里难受,跟他撒娇,让爹爹跟他说那些事不过是他做场梦而已,如今醒就不怕。
“九岁那年做过个梦,至今都还记得。梦里您带着从岭南来京城是因为外祖母去世,之后没过两年您也因为身子越来越差离开,就留下个人孤孤单单活着……”
外祖母走,您走,后来碰到陆枫,碰到那个将捧在心尖上疼人。
在这世间就她自己,目光心全都系在她个人身上……
可爹爹您知不知道,陆枫没两年也走,她也走
说着又让伺候小侍去倒杯热茶,把他下午做好点心给小公子端上来。
许牧现在门心思都在李氏肚子上,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爹爹,纪伯伯说要有弟弟或者妹妹。”
闻言李氏整理许牧额前头发手顿,仔细看看他神色,见他副欣喜模样,才点点头,“下午才知道。”
李氏拉着许牧手,替他暖着,犹豫瞬,才柔声说道:“蜜饯,爹爹永远是你爹爹,这话在当初决定再嫁时就跟你说过,你还记得吗?”
许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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