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路上都没敢停下来,回到家里时已是气喘吁吁,束好头发被她跑散,发丝绕在汗湿脖颈上,双布鞋上满是泥泞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身上也被甩不少。她回来头扎进屋里,直到看见床上人时才停下来。
孙氏正坐在床沿边给阿阮喂药,但喂进去还没他吐出来多,正想用勺子撬开他嘴时候,就见魏悯回来。
孙氏很有眼力劲将药碗放在旁凳子上,牵着魏洛出去,把里屋留给魏悯。
魏悯站在门口,等孙氏出去后才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看着自己昨天走时候还好好人,如今却嘴唇发白呼吸虚弱躺在床上,时间鼻子都有些酸,伸出手抚着他脸,拇指轻轻摩挲,
魏悯将书放下,赶紧跟着夫子出去。
到书院门口看见站在那儿人是魏怜时,魏悯嘴唇无端颤颤,心里不安感更盛,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蜷缩成拳。
果不其然,魏怜见到她没说任何废话,而是直接说道:“阿阮可能不行,你快回去看看。”
魏悯身子怔,后脑勺像是被人抡棍子,只听见嗡声,脑子里顿时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半响儿才找回自己声音,嘶哑颤抖问道:“你说,什?”
魏怜把拉住魏悯,也不忙着和她说话,而是对旁夫子道:“家里有事,给她告两天假。”
……两人之间见最后面也好些……”
魏怜知道大夫话说不吉利,但也是实话,便点头谢过。
从大夫家回到老宅,魏怜人都是混混沌沌。
回来看见孙氏在煎药,就说道:“去县里喊阿悯回来,你先想办法喂阿阮吃药。”
阿悯这喜欢阿阮,若是人突然就没,她妹妹会怎样魏怜想都不敢去想。
夫子从姐妹俩三言两语和反应来看,也猜到魏悯家里怕是出大事,立马说道:“行行行,有什事就赶紧回去吧,回来去跟卫夫子说声就行。”
魏怜连声谢过,将魏悯拉到驴车上,边往回赶边跟她细说今天早上事。
雨后小路被来往人和驴车祸祸泥泞不堪,她们回来时候,拉车驴昂昂叫着,就在泥坑里踏蹄子不怎往前走。
魏怜焦急驱赶毛驴,魏悯更是烦躁捶下驴车,低声咒骂句,直接从车上跳下来,道:“姐先回去。”
说完将衣摆撩起来别在腰上就跑起来。
为能快点走,魏怜去借头驴车。
……
魏悯早上起来就觉得心口处有点不舒服,像是昨晚睡觉被什硌夜样。
她伸手揉两下,才刚把书拿起来,就见夫子从门口进来,往学堂里扫眼,最后视线定在她身上,说道:“魏悯,你家里有人来找你。”
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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