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阿阮这种放松姿势躺在她怀里,衣衫又褪去半,本是撩人心火场景,但魏悯垂眸看见他身上本来细腻白.皙皮肉如今变成片青紫红肿,顿时所有心火都化为满腔心疼。
魏悯往手心里倒药酒,力道适中在阿阮脖子和肩膀处推揉按摩。
阿阮本来是准备听魏悯说她去省城乡试时遇到事情,但这些天他实在是太累,如今魏悯回来,他身心放松躺她怀里,没会儿就睡着。
魏悯涂完药酒之后,低头在阿阮额头上怜惜吻下。
魏怜第二天在稻堆前看见魏悯,先是惊再是喜,惊是不知道她什时候回来,喜是她赶在今天回来。
“让你吃苦。”
半响儿后魏悯艰难说出这句话。
阿阮垂眸,眼睑轻颤,眼底片柔和,他抿唇轻笑,转过身,伸手环住魏悯腰,脸埋在她怀里轻轻摇摇头。
——没事儿,你回来就好。
她不在,阿阮就觉得辛苦委屈,可只要看见她,他又觉得之前那些活也不是那累。
道:“不在家这段时间,辛苦你。”
阿阮眼眶有些红,吸着鼻子摇摇头。
盆里水还热着,魏悯把阿阮脚放在里面泡着,擦干手上水,笑着抬头问他,“还有哪里累?给你揉揉。”
阿阮手指绞绞,犹豫下,咬着嘴唇指指自己肩膀,满脸委屈。
——可酸。
魏悯没说乡试考如何,魏怜也就没多问,两姐妹起把收上来稻穗脱壳,然后拉到县里去卖。
本朝赋税不重,再加上魏悯作为秀才免税,所以魏家收上来稻子可以拉去卖钱。
正值八月十
魏悯让阿阮坐在被窝里,自己出去做饭。
魏悯刚才进屋前在锅里烧热水,如今水开,随意做点面疙瘩汤。她见篮子里面还剩几个鸡蛋,就摸出个给阿阮下个荷包蛋。
碗简单面疙瘩,两个人坐在床上吃满足热乎。
饭后,魏悯半靠在床上,阿阮仰面躺在她怀里,身上中衣带子松松系着,衣襟半敞,褪到手肘处,堪堪遮住胸前风光。
魏悯离开已经有大半个月,两人也没能亲热过。
阿阮侧身坐在床沿上,魏悯站在他背后。轻轻扯开他衣衫,垂眸就看见他脖子处青紫长痕。
魏悯眉头皱死紧,手上动作不自觉放轻,下意识又往他肩膀处看看。
果然,本就消瘦单薄两只肩膀上,布满被扁担压过后青紫痕迹,光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魏悯指尖轻触阿阮肩膀,她碰,阿阮就是个瑟缩。
魏悯沉默着收回手,指尖蜷缩,手指收拢成拳。她胸口堵厉害,弯腰从后背环住阿阮,脸埋在他脖颈处,缓缓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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