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要倚仗你过上恣意人生,如今,却只能目送你策马而去,从此再不归来。
千霜笑笑,仰头饮下壶中烈酒,随即翻身上马,未再看花容隐眼,只道声:“告辞。”
她声音伴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
花容隐拿着酒壶在原地站好久,直到那个身影模糊在朦胧雨幕中,消失在街尽头,她
“知道,定带他去。”
“还有这份名单。”千霜把张纸给花容隐:“都是买过人鱼,他日若是登基,清理下。”
花容隐扫眼名单上名字,沉着脸点头。
她脸色不虞,千霜端详会儿,放半心。
千霜知道,切尽在不言之中。
千霜把事情跟花容隐说遍,花容隐听完懵,第个反应居然是:“你身边这位也是人鱼?真假!”怎跟传说中温柔善良形象完全不符呢?!
“……”千霜轻咳声:“这不是重点,四皇姐,你叫人带商衍去银川那,也有话对你说。”
花容隐应下,等商衍走,目光微微闪烁:“花玄月死,你知道吗?”
“知道。”千霜说:“二皇女杀。”
花容隐叹口气,神色有点怔愣。
多幸运。
千霜应下,忽而眯起眼睛笑:“阿衍,你怎知道这多?简直优秀。”
商衍目光微闪,低头在她耳边说:“在海底城时候书看得多。”
他们说着,也就到花容隐府外。
花容隐府邸大门敞开,门口停着辆马车,他们来时间正好,花容隐正要上马车,见千霜策马过来,直接给愣住。
等商衍回来,千霜便向花容隐告辞。
花容隐让千霜留步,拿出两壶酒,递给千霜壶,抬头时,眼中有水光闪而逝:“说好,等你归来,便同你痛饮场,可却直欠着,欠到现在。”
“五妹,就在今天,让还吧。”
从前,这场酒是为贺你凯旋而归。
今日,却是为送你远行。
这个月真发生太多事情。
“你还会回来吗?”花容隐回过神,转眸问。
“或许不会。”
“嗯。”
“以后每年六月十五,有空就带银川去东海西岸,商衍说那天海底城人鱼会游到海面上,银川或许能在那天见到他家人。”
定睛看,才发现那个凶得很美人正坐后面,大大方方地揽着她五妹腰。
“怎这早就要走,还没来得及过去。”花容隐停下上马车动作,看着那两人从马背上下来。
千霜原本就是故意要避开花容隐,只是因为商衍要求,才过来。
千霜有点心虚:“有点事没跟你说,是关于银川。”
提到银川,花容隐神色猛地变,她瞬间焦虑:“银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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