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上车，徐望知报出地址，车子启动。
程说宁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大脑乱成
团，之前还算清
身体冰冷，徐望知
视线却格外滚烫，落在程说宁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僵。
“去
家吗？”徐望知忽然开口。
程说宁愕然抬头看着他。
“你这样子没办法去学校。”目光落在他白到接近透明脸上，徐望知说，“会生病。”
如果是别人，程说宁不想被接近，不想被看到更深狼狈。
“麻烦让下，谢谢。”眉眼清冷少年礼貌地对身边人说。
他穿过拥挤人群，停在程说宁面前，静静地注视着程说宁，什
话也没有说。
熟悉气息袭入鼻腔，耳边嘈杂片，看着面无表情徐望知，程说宁努力扯出抹笑，“早上好，徐同学。”
嘶哑无力嗓音难听无比，程说宁不想再开口说话，轻垂长睫，抿紧
苍白唇。
下秒，还残留余热外套披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裹起来。
车。
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很不好受，更难受是几乎能拧出水衣服紧紧贴着背脊，不断地往他身体里传送着刺骨寒意。
公交车上人很多，潮湿闷热气息压程说宁喘不过气，他忍不住仰头，深吸口气，意外从车窗上看到自己狼狈模样。
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双目无神，嘴唇微微颤抖。
这是他吗？程说宁怔。
但在徐望知面前，他不知道为什能放松下来。
程说宁打个喷嚏，眼前有些晕，大脑昏沉沉。
这有些糟糕，也代表他确实不能去学校，万感冒发烧起来会很麻烦。
“可以吗？”他小声问徐望知，“可以去你家吗？”
“嗯。”车子刚好到达站台，停下来，徐望知手撑伞，手拉着程说宁手走下公交车，而后拦下出租车。
徐望知握住程说宁冰冷左手。
炙热温度让程说宁手指颤抖，下意识想要退缩，却被握得更紧。
热意从掌心蔓延，程说宁感觉好受些许。
“为什淋雨？”看着少年沉默模样，徐望知问。
“就随便淋淋。”程说宁回答含糊且不走心，努力去忽略徐望知手带给他紧张感。
有什情绪在这刻吞没他心脏，袭遍全身每个角落，程说宁这才明白那是什——压抑到快要让他忘记委屈。
他也会委屈，可没人会为他着想分。
热意萦绕在眼眶周围，程说宁抓着吊环手死死收紧，他低头，看着自己不知道什时候沾满污泥鞋子发呆。
公交车停下，车门打开，有人收起雨伞缓缓走上来。
不经意个对视，让程说宁感觉有什东西在心里崩塌又重新组建，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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