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谢君知捞起筷子面,吹开上面热气:“过去怎样,以后便也怎样,无需顾忌。”
黄梨无所知道:“顾及什?”
易醉拉黄梨到旁边,压低声音将事
三人脑中同时冒出个想法。
他们真是,好大胆子。
十里孤林既已过,再落在千崖峰顶,不过是转瞬。
牛肉汤味道和葱花起散出,黄梨远远就看到几人身影,此刻剑落,他面便也已经上桌,刚刚手起葱落,给每碗上撒葱白蒜苗,又回身去拿筷子。
面极香,尤其是在场几个打擂台赛人,都是连打十场,可谓精疲力尽,依照以往,此刻当并涌而上,易醉还要从黄梨和程洛岑碗里各抢两片卤牛肉。
他说得轻描淡写,十里孤林似是听到他声音,枯枝无叶,却也抽芽有嫩绿翠绿浓绿之色,黑夜沉沉,俯瞰而去,只能见片枝芽摇摆如浪。
过去看这孤林,不过以为是千崖峰剑气剑意纵横,到底有些寸草难生,黄梨为让峰顶亩三分地里长出农作物,简直煞费苦心,用尽毕生种田绝学,而这十里孤林想必便是剑意之下残存树林。
然而此刻,大家却有些御剑不稳,甚至不敢再看那孤林剑意,只怕灼灼人眼。
虞兮枝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送自己回暮永峰小树枝,心道难怪这树枝如此灵性又战意澎湃,在家面馆门口,自己想要拔剑,却是这树枝先跳入自己手中。
转念她又微微皱眉,心道自己就这样将小树枝做发簪,岂不是等于将谢君知本命剑插在头发里?
为此,黄梨特意给自己和程洛岑碗里偷偷多塞两片卤牛肉。
然而黄梨等半天,却见崖边三人脸色惨淡复杂,只有小师叔人稳稳向着面桌走来,施施然坐下,再拿起筷子。
“你们怎?快来吃面啊。”黄梨不解道。
虞兮枝想起小山洞里,自己懒得去取发簪小树枝,退后半步,干笑声:“你们先吃。”
易醉程洛岑面面相觑,硬着头皮上前,易醉干巴巴道:“小师叔,那个,过去们不知道……”
而她之前赶不上擂台赛,随手折树枝便去行为,要说也是因为平时谢君知总是折树枝与她对剑,所以她顺手为之。
可人家折是他本命剑,就算把这片林子折秃,也是他事,她凭什抬手就折?
虞兮枝觉得自己装小树枝芥子袋微微发烫,伸手想去默默拿出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程洛岑和易醉却已经微微变脸色,他们过去练剑时,也算是将整个千崖峰都跑个遍,尤其是这剑风剑气也斩不断十里孤林,更是他们练剑好地方。
结果到头来,也难怪这树林如此坚韧,竟是他们逾越,在小师叔本命剑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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