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交错，转开目光，再慢慢重新转回，重新对视。
电光石火间，两个人都明白
件事。
对方……也听懂塔灵
话语。
程洛岑当然听不懂，听懂塔灵话语，是老头残魂。
老头残魂并未来过此处，也没有易醉那般际遇，他能听懂，兴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已是没有任何形体残魂，在某种意义上，与那塔灵也有些相似之处，因而言语自然相通。
“妖灵气！你身上有妖灵气！”
“如此厚重妖灵气，你是人还是妖！”
“身怀妖灵气者，皆当杀！”
“杀杀杀杀杀――！”
又道雷鸣闪过，照亮虞兮枝惊鸿剑意，也让塔灵再度向着虞兮枝席卷而去黑影映入易醉眼中。
吓完之后，旋即便是兴奋。
“谁在笑？你也觉得
笑话好笑吗？”他对着空气问道。
没有应答。
小易醉有些苦恼：“被阿娘符意束缚住，不能去找你，不过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你觉得笑话好笑，们就是朋友！再讲笑话给你听！”
他絮絮叨叨，刻不停，许是塔灵被他烦得可以，又忍不住笑出声，终于主动试图与他沟通。
更何况，老头残魂在第次见到虞兮枝时候，就已经看出她体内有大波被封印灵气，此刻听到塔灵话语，自然也并不多
吃惊。
只是此时此刻此地，却绝不是曝出这件事好时机。
老头残魂活这许多年，见过许多也经历过许多，此刻自然便嗅出丝不对劲来。
入塔之前，虞兮枝分明将境界压制得很好，正常情况下，绝对可以撑到回千崖峰再仔细准备迎
谢君知剑意几乎将塔灵斩碎，易醉听到它吃疼惨叫，但显然，塔灵竟然好似要不死不休，竟是在短暂地重新凝聚后，再度向着虞兮枝而去！
雷鸣闪烁，剑光比雷鸣还要更亮，八意莲花塔生息却也好似渐弱。
“……阿醉？易醉？”道声音猛地将陷入怔忡易醉唤醒，他猛地转头，却见虞寺脸担心地看着他：“你怎？怎脸色这差？”
易醉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也不愿说出所谓妖灵气事情，才要开口，却突然看到程洛岑目光。
这位程师弟脸色，竟然与他如出辙般地差。
小易醉闯祸数不胜数，所以不止次被他阿娘罚在塔中关禁闭。
如此来二去，久而久之，慢慢已经几乎成塔灵朋友。
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
所以，无人知晓，他也能听懂塔灵话语。
塔灵嘶吼声又声，如果说第声时，易醉还能骗自己是听错，但他身在八意莲花塔中，便是雷光缠绕，雷鸣交加，他也听清楚，塔灵分明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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