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笑声越来越大，似是要将眉间最后
点担忧与郁气都彻底挥散开来。
“好。”谢卧青点
点头。
有风悄然吹过。
随着他声音，他终于彻底化作漫天流萤。
世间还有牵挂，但他却不愿再强留，便如此化作流萤，半分也不停顿地四散而去。
唯独他人，神魂俱灭。
谢君知哑声问道：“为何妖族不能入轮回？”
“谁知道呢？或许是天道不让吧，又或者有人堵住妖族轮回路？”谢卧青毫不在意般轻松笑道，他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已经逐渐透明。
“小疯子，那
这次，是真再见。”他语气有些散漫，眼神却是温柔：“别有那多负担，反正这个世界上是真没有谢家人，再也没有什会是你束缚，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指尖如晶莹光点般飘散开来，那样碎裂旋即蔓延到他小臂，再逐渐向上蔓延。
真正圆满。
谢君知有太多话卡在嘴边，他想骂谢卧青，想愤怒地质问他，却才开口便硬生生顿住。
“
也没有骗你。”谢卧青抬起只手指，有些精疲力尽地晃晃，似是已经猜到谢君知想要说什：“只是忘告诉你而已。”
“忘？”谢君知抬高音调。
谢卧青释然笑起来：“是，忘。”
谢君知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谢卧青化作流萤，他垂在两侧手指微动，显然是想要抬手去碰碰那些光晕，但直到所有流萤都彻底消失，他也没有伸出手。
虞兮枝静静地看着他背影。
她完整地听到谢君知与谢卧青对话，也听到谢君知那句有关“毁灭世界”话。
她早就已经明白，为何原书里，谢君
此间盛大光分明已经足够明亮，然而他周身蔓延出来光，却分明更盛，更璀璨。
“不会。”谢君知却突然道。
“嗯？”谢卧青挑眉。
“没有你，也还是那个。”谢君知加重语气：“毁灭世界不过是气话，不会真这样做。”
谢卧青愣愣，目光在不远处少女身上微微点，似是明白什般，笑起来。
谢君知垂在两边手倏而握成拳，他能够感知到谢卧青神魂与生命已经真正燃烧到末尾，这片被照亮天地将继续如此大放光明，却也会在不久将来逐渐黯淡。
便如同谢卧青这生。
他终将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将消失于所有人记忆之中，若是有朝日有人提及，或许无人记得真正谢卧青是什样，只知道他与谢卧岚便是谢家这切悲剧起源。也或许谢家这切也终将湮灭。
可那并不是真正终点，谢卧岚入轮回，谢家所有人也入轮回。
唯独谢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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