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笑,把披风递给她,“披件衣服。”
“回来怎不吱声呢,”太妃搭着衣服,从有点迷糊状态醒过来,目光落到他换身衣袍上,表情滞住
……
伺候人劝他留晚,明日再走,谢才卿含笑婉拒,连夜回到府邸。
这晚,堂里灯却还亮着,显然是太妃给他留灯。
谢才卿盯着看会儿,悄然笑,或许这就是他努力意义。
他希望些人直好好。
小太监和太医们大喜:“陛下仁慈!此乃状元郎之福,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谢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皇帝喜欢听拍马屁,平时点大小事,身边人都会放大无数倍吹给他听,他也乐在其中。
不过这回……
皇帝神色纹丝不改,甚至像以往那样笑吟吟道:“人都给伺候好!”
昀也要走,却被张太医吞吞吐吐叫住:“陛下,这药——”
张太医瞧眼榻上谢才卿。
状元郎整个人微微发红,似乎感知到周围有许多人,死命咬紧唇齿,不泄露丝声音。
但明显是要承受不住。
太医们幅束手无策表情,个个畏畏缩缩,显然怕治不好状元郎被打屁股。
他只有跑得再快点,再快点,才能护他们无忧。
“老爷回来!”门边小厮喜道。
谢才卿食指竖在唇畔,示意下人莫要出声,披着斗篷进屋里。
太妃果然在等他,趴在灯下睡着。
谢才卿去边儿架上拿件披风,过去就要轻轻披到她身上,太妃却不知道哪来敏锐,猛地抬头,得意道:“就有预感你回来!”
……
萧昀很早就甩袖走。
太医和小太监折腾完后也陆陆续续走,只留下个两人在外头替状元郎守夜。
人走得差不多,床前也没人,谢才卿才慢慢坐起来,往萧昀走方向瞥眼,绵软修长指摸摸唇,好半晌,饶是淡定委婉如他,还是没忍住,笑出声,越笑越难以止住。
笑完又想,皇宫居然真有解药。
张太医在众太医推举眼神里,不得已硬着头皮道:“陛下,这春药根本没有解药……不是等无用,是谁来怕是都……都救不状元郎,除非弥罗神医,状元郎若是想活,怕是……怕是只有……只有……”
萧昀:“只有什?”
张太医舌头都打结:“只有男、男子……才能……才能……”
刚端茶进来尹贤斥道:“这像什话!这是国状元!你们治不好,当丹房药治不好吗!陛下都说,丹房有药能解状元郎毒!”
萧昀瞧着谢才卿微红唇,笑着扫眼尹贤,十分和颜悦色道:“……你看朕都给急忘,红瓶那个,吃两粒,吃两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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