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才卿知道萧昀为什不升他官。
他现在官职不用上朝。
要是升到正五品以上,萧昀精力旺盛地折腾他宿,第二天他还得黑灯瞎火爬起来上朝,在宫外还可以坐马车,到宫内,他得从东安门走到金銮殿,足足几里路。
天越发热,太妃扇着扇儿,笑嘻嘻道:“今晚风月楼花魁接客,老爷可要去看看?”
“不想去。”谢才卿正凝神看着书,眼睛并未从书上挪开,温声说。
“那种地方不干不净,为陛下身子着想,等得阻止啊,刘老您拿个话。”
刘韫沉吟片刻,面色凝重说:“当朝提,陛下未免难堪,私下说,陛下不承认等也没半点办法,为今之计,等下朝,便装蹲守青楼,若是瞧见陛下,若无其事地靠近,劝上二,既全陛下颜面,又人赃并获不容狡辩,还行提点之实。”
范擎道:“这主意好!只是京城那多家青楼……”
高明远道:“陛下定是去最好几家,其他青楼只人蹲守,最大几家,多派几人,尤其是京城第楼风月楼,定要派足人。”
忧心忡忡朝臣纷纷点头附和。
点别东西——脸上划痕,尹贤公公说是他替陛下剪胡茬时不小心划着脸,手上咬痕,尹贤公公说是陛下苦思冥想之际,浑然不觉咬着自己,脖子上红痕,尹贤公公说是天气炎热蚊虫多时不时叮上几口,破掉嘴唇,尹贤公公说是上火。
陛下以前总喜欢扯衣襟,尤其是天热,松松垮垮地舒服,这几日却比隔壁江怀逸还要庄严威仪,丝不苟,端得是帝王做派。
下朝,朝廷上说上话朝臣偷偷聚在起。
屋里,群人面色凝重。
他们这次没有邀请尹贤,因为清楚尹贤媚上叛变。
“哎呀呀,你别整天窝在府上,好歹动动,你到时候安胎想坐多久坐——”
“别!”谢才卿脸色绯红片。
“好好好不说,你还不趁最后
……
陛下只厚赏状元郎却不升状元郎官,所以朝臣虽艳羡,却也不至于嫉妒到要毁掉他地步。
毕竟状元郎向来与人为善,人缘奇佳,还才德配位。
只赏不封也分明是眼下喜欢得紧,宠上宠,但并不打算长久重用意思,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失势。
更何况皇帝英明,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宠臣,无异于自取灭亡。
刘韫叹道:“应当是如此。”
“是啊,”钱耘说,“万万没想到。”
高明远道:“等该如何是好?”
葛思正痛心疾首说:“陛下怎会沾染如此恶习?国皇帝屡上青楼,这传出去,大宁颜面何存?”
范擎说:“不立后不纳后宫,非迷上那里姑娘,这……祖宗蒙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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