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骂骂咧咧路,总算扯着谢才卿进礼部接待使团大殿。
谢才卿踏进去,左手边黑色官服大宁魁梧凶恶大汉个个脸红脖子粗,估计是被气,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右边白色官服个个嘴皮子利落瘦竹竿儿小矮子娘炮。
大殿里吵成锅粥。
大宁朝臣看见礼部侍郎身后跟着风仪无双人,顿时转怒为喜,得意洋洋地睨着对面。
南鄀为首之人穿着身绣着金丝白袍,头上束着玉冠,头发衣襟皆是丝不苟,身量高挑挺拔,模样清正俊朗,气质贵不可言,威严大气,脸上纹理走向,让他显得有些端肃刻板,不怒自威,像是庙里尊令人心中生惧不敢亲近威神。
败坏道:“那个领头男子什玩意儿,长得好不起?还暗讽们大宁接待连个能看都没有,怎就没有?他见到你肯定就没话说,气死他!”
“全程臭着脸挑三拣四,怕们看不出嫌弃似,呵呵,眼高于顶啊,高高在上地跟自己是皇帝似,你待会儿见,定记得替们嘲讽他,真他娘气死,怎会有这种人!”
“……”谢才卿佯点点头。
外交就是这样,明褒实讽,表面和谐,话里藏刀,毕竟各自立场利益不同,谁都想长自己颜面,杀对方威风,攀比较劲贬低拉踩乃常事。
这次也不知道来得是谁,南鄀朝臣好像没这等脾气之人。
他臭着脸,神色冷淡至极,脸上嫌恶丝毫不加掩饰,双漆黑眼里隐隐悦动着火,拳头攥得紧紧,手背上青筋,bao突,似乎下秒就要揭下端肃威严皮,厉声大骂。
他随着其他人,偏头看向大殿门口。
谢才卿脚步猛地顿,浑身上下血从头冷到脚。
皇兄。
他时半会儿竟想不出。
“你真不知道,”礼部侍郎越说越火大,“他搞没搞清楚啊,是他带着贡品来和咱大宁修好关系,全程脸黑得跟咱们欠他多少钱似,句句嘲讽,啊,怎会有这样人啊!”
“您消消气。”谢才卿温言道。
“能消得吗?真!就跟咱操他老娘似!你待会儿见就知道!”
谢才卿微笑说:“……您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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