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若无其事地说:“董禄如何?”
亲信仍诧异着那句“是董禄不见吗”,却也没多想,面有恼色
他想找他?他找他做什?
像他跟老庄主说,他反悔,想让自己付出代价,当他床伴?
江怀楚沉着脸。
以他对萧昀解,萧昀老*巨猾,他敢来,就定是留好不止条退路,这会儿应当是在想办法逃,说不定已经逃。
江怀楚揉揉眉心,随他去,他无奈笑声。
他当初要弥补萧昀,是萧昀自己潇洒不要……
他根本辈子不会叨扰他,他却为什要搅乱他生活?还是以这种离谱、措手不及方式?
江怀楚意识到自己有多无理取闹,沉下心。
怀孩子后,他情绪起伏明显有所起伏。
他摸摸肚子,明明之前他有任何不虞,摸摸孩子就心平气和,如今摸,就想起那个混蛋爹,反倒心头火起。
江怀楚心神不属地回到卧房,关上房门,爬上床,将脸埋进被子里。
脑海里还遍遍回放着之前情景。
萧昀扑上来,摸到他肚子。
江怀楚深喘着气,还陷在之前恐慌阴翳中,时半会儿难以走出,有种萧昀手还在自己肚子上摸错觉。
他浑身都紧绷起来,脸色片赤红,时无地自容。
他和萧昀之间谁对谁错早就说不清,权且当做他欠萧昀,他就当不知放他走,也好两不亏欠。
自己不可能杀他,也杀不他,杀也没什好处。
他刚要叫亲信撤看守,方便萧昀逃,负责实时汇报监牢重犯情况亲信已经跑进来,江怀楚心下有数,看向他:“怎?是董禄不见?”
亲信愣:“监牢铜墙铁壁,王爷何出此言?”
“……”江怀楚沉默片刻,“开个玩笑。”
江怀楚给自己炷香时间平复心绪,炷香后,又恢复冷淡无波,仿佛什也没发生过。
他爬起,将这几日因为打仗堆积公务件件办完,办到灯盏初上,办到万籁俱寂,蝉鸣省省,终是办完,乱糟糟头绪终于冒出点点线头。
萧昀为什要这做?
扮成那德行蹲大牢。
江怀楚嘴角扬下,面无表情压住,想到他干桩桩件件破事,神色冷下来。
平静两个月心境再次被搅动起来,比之前更剧烈,他慢慢蜷缩起来,不声不响好会儿,微微低头,看着因蜷缩越发明显弧度。
萧昀喊他姑娘。
他没认出他。
江怀楚默念着这五个字,终于找到丝赖以立身安全感,缓缓松口气。
他干嘛要来?他在他北宁好好呆着做他天下第逍遥快活不好?如果不是他,也许自己这会儿已经在弥罗山庄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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