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那份惊喜,意外于她这样浓烈情绪。
原本复杂心绪被搅得更为难言,他怔怔,故作平静地问她
垂头丧气地回到寝殿,虞锦看眼床榻,他好像已经睡。
心中苦叹地坐到妆台前,自有宫人上前为她绞干头发。她哈欠连天地复习明天大朝会都有什必须说要事,床帐里忽地轻唤:“陛下?”
“嗯?”她回过神,“你还没睡?”
他没应声,安静会儿,又说:“陛下认识林页?”
哦,他看见那支毛笔。
是挂在床头东西,悬在头顶位置。他下意识地仰面看眼,最初只看清那缕金黄是个流苏穗子,继而又慢慢蹙起眉头。
这该是个挂饰,只是主体部分实在奇怪。
他这样躺着不太能看清细节,但仍能看出是支弯折毛笔。从笔杆正当中地方折断,只留层竹皮连着,断裂出来根根尖刺被金线仔细地缠好,下面坠流苏、上面拴挂绳,做成个挂饰。
怎拿个破毛笔做挂饰?
好奇心驱使他坐起来仔细端详,目光落在笔尾处刹那,他呼吸陡然滞住.
虞锦心里有个缩小版自己挠起墙。
原来他迷糊起来是这样?
又美又凄惨,还蔫耷耷又很乖。
她脑中浮现只生病大金毛,差点没忍住直接伸手揉脸。
正正色,她为他唤来宫人,自己气定神闲地转身去浴房。
虞锦扯着哈欠点头:“认识啊,这就是朕方才跟你说,在太学时那个玩伴。”
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哎……你也认识林页?!”
“嗯。”他应声,“臣当时与他起在太学读书。”
她顿时满心惊喜:“真吗?!”
她从未见过林页其他朋友,准确说,其他与林页有关人她概没见过,这个人从她世界消失得突然又彻底。
浴房里,虞锦生无可恋地泡个热水澡,欲哭无泪地缓解满身疲乏。
惨,太惨。就算是高三生,除夕初都能休息休息,她不能。
她还得五点多就起床上朝,也没人给她开个三薪。
屋里有只能治愈她大金毛,但大金毛并不让她抱着睡。
委屈。
楚倾除外衣,很快就躺下。药劲还在脑海里撞着,躺下间天旋地转,幔帐上绣纹都像活,盘旋得让人反胃。
他闭上眼躲避这种不适,但眼前黑反倒晕得更厉害,脑袋不住地往下坠,似要坠入十八层地狱里去。
他不得不又睁开眼,强行盯着床帐,直至眩晕慢慢缓和。
不知盯多久,绣纹不再动,恢复成只安栖在枝头凤凰。周遭切也都慢慢静止下来,他缓缓舒口气。
正要再闭上眼,沁入余光缕金黄忽地引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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