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微红,平日里清冷气质化作白云,风吹就倏地散开,又重新聚成别形状,或许是兔子,或许是猫,总归是种毛茸茸动物,逗就容易害羞。
苏言忽然没骨气心软,这下子彻底放弃,再也不提什要看看他脚伤,怒气也聚不起来,隔着被褥拍拍谢明允肩膀。
语气带着笑意,苏言转念想,已经喝药绑腿,看与不看都改变不什,“算,你好好休息就行,也不是非要看你伤口。”
“……嗯。
心里气骤然升级,身体却先行步三两步迈过去,连被褥带人把摁住。
“乱动什,不看就不看,你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就罢,还作践旁人关心!”
谢明允没再动,抬头看着她近在眼前侧脸。
苏言很少有这样生气时候,即使是从前在医院里,遇见再刁钻再不配合患者,也能淡然处之,心里聚集再多不被理解苦闷也能自消化得干二净,转身又是副平和神情。
但谢明允不样。
回忆起糗事,苏言皱着眉头,那是她刚来此处时候,彼时那张小榻让她憋屈,虽然睡着心里却是万般不愿,也不知怎睡梦里往谢明允床上钻,翌日起来还怪谢明允。
“你别说,都过去过去。”苏言忙挥手,“点都不想回忆,那天早上起身之后腰有多疼。”
睡宿硬木板,能不腰酸背痛吗,至今想起这件事苏言还颇有怨念。
“好,不提。”谢明允忍俊不禁,微哑嗓音挠着人耳膜,苏言下意识摸摸耳垂,有点发烫。
苏言见机岔开话题,回归到她专业领域:“你脚上,感觉怎样,还疼吗,用不用给你看看?”
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可自己对他生病态度,分明是不样。
苏言不会为照顾普通病人自愿留夜,更不会挂念他们每个细微表情,还借此揣测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是强撑着伪装成不痛,抑或是夸张表演出副要死模样。
她都不在意。
除谢明允。
手上传来很轻力道,是谢明允悄悄伸出被角,扯下她洁白衣袖。
谢明允下意识缩缩脚,直存在隐隐刺痛瞬间清晰分明,还有些发涨,尽管明知道隔着被褥什也看不清,仍抬眸看眼前人神色。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倒不怎疼。”
苏言见他着副淡定样子就来气,但偏偏无可奈何,杯底扣到桌面发出声格外吵人响动,“都什时候你还装没事,刚刚你还谢提醒你注意身体,现在就左耳进右耳出是吗?”
苏言郁闷地盯着床上人,没想到谢明允竟然挣动着,似乎要起身。
他不知道自己伤处不能乱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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