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她身为丞相嫡女，表面上看来风光无比，顶着这个头衔似乎能在京城横着走，但实际上，苏母
人脉也好，苏府家财也好，都和她半点也不沾边。
——在今日苏母这番话之前，她是这般以为。
但这几日，苏母似乎从她话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女儿“野心”，当即就派给苏言人马，也就是暗探，供她驱使。
苏言看着身前半跪着影卫头头：
她犹豫
下。
既然谢明允还有她自己轨迹，都已然改变，那会不会原着中这情节也不会再发生。
此时，苏母拍拍她肩膀。
苏言抬眼：“母亲，
担心……皇太女继位后，将视苏府为眼中钉，届时……”
她话却被苏母抬手打断，这位权倾朝野丞相只是笑笑，仿佛毫不担忧后代福音，又仿佛是带着莫大底气。
……
回府后，苏言第件事却不是去查那几位*员背景，而是去苏母那里。
说起来，有事苏言先前觉得奇怪，后来却见怪不怪，正是她那妹妹苏谨，虽然终日里学习读书，却也没读出个所以然来，但苏母倒不甚在意，仿佛对苏谨没多高要求，也不指望她入朝为官，请夫女授课，约莫也只是为打发她时间，不至于终日浪迹。
也是有点“溺爱”成分。
苏言见着苏母：“母亲，有事女儿想问问您。”
尽管苏言事先并未知会苏母，但她得摆出这等意思来。
李襄默片刻，才报出几个人名。
苏言垂眸，心说回去后得暗暗查探这几位*员，免得多生事端。
三人食不知味地离席，苏言与谢明允道，路走回苏府。
不知为何，谢明允神色看似如常，苏言却觉得有些过分安静，好像他沉浸在什
事情中样。
“不会，”她道，看向苏言目光深而远，恍若声不可闻叹息：“你会世无忧。”
苏言：“……”
这怕不是盲目自信吧？
……
有些事情，只有苏言自己知道。
苏母点点头。
苏言斟酌用词，开口道：“您和当今圣上是自幼交情，陛下她究竟要立谁为储，您……”
“你是从这里打探陛下口风？”苏母喝口茶，不以为意，“不必担心苏家安危，无论谁继位，苏家都能在朝堂立有席之地。”
苏言心说哪儿来席之地，靠她还是靠那妹妹，更何况原着中太女继位便诛杀苏府九族，说明当今皇帝死后并未给苏氏族留下什庇荫。
可……
“怎？”苏言问道。
谢明允缓缓摇摇头，抬眼间目光微扫，落于苏言头顶。
那里戴着只发冠，乃苏言自成年后日日佩戴之物。
只是不知为何，上面似乎刻着两个小字。
“长”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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