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点点头,又抬
她叹道:“好香啊,是沐浴时用梅花香皂吗?”
谢明允身形微僵,缓缓道:“没有。”
他不像寻常男子那般,沐浴时总挑挑拣拣,恨不得用遍各种各样香皂,反倒就只用清水沐浴,至于身上什香味……他不曾闻见过,因此几乎怀疑苏言在拿此扯谎取乐于他——若不是已然知晓苏言性子。
身上力道并未松缓,谢明允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道:“真有香味?”
“嗯!”苏言点点头,想想该如何描述:“就是冷冷淡淡梅香,但是很淡,夹着点乳味,又不像是衣服熏香里,反而是你身上散发气味。”
……
苏言这两日没再去陈学士那处,其实前几日布置课业已经够苏言琢磨段时日,故而也没必要去。
倒也是凑巧,这日下场小雪,细密绵软雪花洒在红梅枝头,在萧瑟冬日里衬得鲜艳欲滴,仿佛又是个春日。
她叫山楂挑几只红梅,专嘱咐要那种含苞待放,三三两两插在白瓷瓶里,放两日就开得正好,绽得满室清淡梅香,苏言捻起朵,于指尖轻嗅,恍惚间竟然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好似谢明允身上淡淡幽香。
嗯,很甜。”
“是吗?”苏言眯起眼睛,飞快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着谢明允手,在他方才咬过位置啃口,嚼嚼。
谢明允指尖烫,她怎……怎能在这儿……不料苏言笑眯眼睛,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又意味深长,向他眨眨眼:“果然很甜。”
也不知是说糖葫芦还是眼前人。
谢明允袖子挥,不忍直视似将糖葫芦把塞到苏言手心,脚底生风,飞也似往回走。
什!
乳味?
又不是还没断奶孩童,被这般形容谢明允嘴角僵,突然觉得有被冒犯到——苏言这样子,是把他当孩子?
但仿佛有种神秘力量,阻挡着他推开眼前紧搂自己人,谢明允遂沉默着,任由苏言嗅嗅。
“好吗?”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
苏言唤声:“明允,你过来下。”
谢明允在里屋,不徐不急地往外走:“怎?”
“过来就知道,”苏言神秘笑,等谢明允走到她身边,就趁他不留神,突然把抱住,将他搂在怀里。
谢明允哑声,随后又突然磕绊起来:“干,干什?”
苏言没出声,微微俯下身,埋首在他颈边,果然嗅得扑面冷梅香。
苏言也不恼,低头又咬口糖葫芦,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
她早就想明白
人都是她,有什可急。
……
东宫烛火彻夜未熄,宫人不知哪里做错事,生生受太女怒火,齐刷刷跪满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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