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儿时,看着自己顿在半空中手,唇角强装微笑,比哭更难堪。
他想他快要病入膏肓……
柳长宁走至正堂,直注意着老槐树下动静旌寰,丹凤眼中滑过抹浅笑。
长帝卿那人,看来对师傅动情?
只不过喜欢谁不好,喜欢他师傅那样人,最重要是,嘴毒又作死,师傅那人此生最讨厌口无遮拦,狗眼看人低,高人等人。
柳长宁却是没仔细观察他神色,她此生最烦自视清高之人。
这会儿便宜夫郎口句嘲讽,阴阳怪气,也不知为何心气不顺。
柳长宁蹙眉,便也不愿意惯着他。许是最近几日对此人过于温和,惯他越来越口吐芬芳。
她压低声线,呼出灼热气息,喷洒在他白皙圆润耳廓处:“既如此,你该是早些走好,没来委屈你。”
她说完直起身,脚步微错,往正厅走。
柳长宁面无表情觑他眼,淡声道:“你怀疑他有问题?”
她虽与便宜夫郎相处不久,但是对此人性格,也算解七七八八。
嘴毒心软,却并不会无缘无故折腾人。
方才虽是责备他,说话语气尚算温和。
“若说是,你岂不是又将骂面之词。罢,日久见人心。与你说这些做什?你若是心疼那人,大可以上前献殷勤?倘若你真心实意待那人,指不定他眼神不好,喜欢上你。与你过这等屋舍漏雨苦日子!”
这长帝卿倒好,全中。
他原还将他当成对手,如今看来,倒是高看他等。性格如此骄矜,目中无人,往后只有遭遇毒打,方知道收敛。
旌寰心中暗爽,面上却也不显。他躬腰,手上拿着扫帚,将正堂内最后
却没有看见身后之人方才刻意伪装骄矜消失殆尽,双墨色眸子,盯着她背影,晦涩难堪。
身下羞耻在她靠近自己时,不由自主翘起,他尚且没有从这青天白日惊吓中回神儿。
那人表情却恢复到前些时日冷冰冰模样,仿佛最近几日,他们之间默契与和谐,全不存在般。
裴元绍说不上来心口为何忽然沉淀又钝痛。
他死死盯着那人背影,手无知觉伸出来,想要将她抓回来,却发现那人已渐行渐远。
红衣男子躺在摇椅上,得理不饶人,棱唇吧唧吧唧,说出话难听又刺耳。
柳长宁掏掏耳朵,她俯身双手撑在他摇椅两侧,不悦看着他,唇角勾出抹危险弧度:“……你似乎很是瞧不上,既如此……”
她整个身体又向下几分,唇堪堪停在裴元绍耳边。
身下人身子抖,那张过于夺目脸侧布上层浅淡绯色。
他夹紧双腿,修眉高隆,似乎隐忍着什,眼底有丝茫然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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