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对方和自己拉扯,几次肌肤相触,分明是对自己有意。
常宁蹙眉,越发蜷缩着身体,口中呢喃:“姜牧不是都忘记吗?”
那男人这样子……怪怪。
翌日清晨,姜牧早早起来,先和师弟师妹们练会儿剑。
这药膏价格抵普通人家大半年饭钱,常宁舍不得买。
但如今用起来,他也不得不承认,此物确很好,抹在脸上肤感温热,很是舒爽。
姜牧只在大街上匆匆看自己眼,便要给自己送东西。
摇曳烛火拉长影子,烛光落在常宁脸颊,生出些旖旎来。
常宁蓦地紧张起来,紧绷着背部,看向那药膏。
那就是白日自己强送药膏,今晚常宁会用药膏涂抹脸上疤痕吗?
姜牧心道,常宁脸究竟是怎回事?
他是被人弄伤吗?脸上破相所以才直没讲亲?
既然常宁会去买药膏,必然是嫌弃脸上伤口,可出身般他又没多少身家,盒药膏都买不起。
今晚,他会不会眉眼低垂地坐在灯旁,用指尖挑团药膏,往面具下脸细细地抹着。
当年大家行差踏错步,如今局面不好收手。
姜院长再开口补充:“说起来,他年岁确不小,如今二十有三,未曾婚娶。他母亲乃是徒孙,现下他无长辈做主指婚,也该帮他定上门如意婚事。”
姜院长所说合情合理。
常宁这脉,长辈均已过世。
姜院长确能替常宁做这个主。
【他还挺会追人。】旁系统68歪歪嘴。
常宁抬手轻轻触碰嘴唇,而后心绪不宁地躺到床上。
他意念动,烛火熄灭,满屋黝黑,但这不影响他能在黑夜里视物。
于是,常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视线受阻,其他感知便被放大,鼻尖上传来药膏芳香,似乎上头还残留着姜牧体温。
姜牧心里头说不出什滋味,有难受,有担忧,总而言之,怪惶惶不安。
他在原地停许久,很久后才回神,迈步朝自己住处走去……
*
今夜常宁,确正在用他送药膏。
脸上咬痕恢复速度太慢,都过这些天,常宁取下面具看,依旧能清楚地看到痕迹。
不过,老人家如今说这话是特地来试探下姜牧。
果不其然,姜牧神情微怔,但很快就勾起嘴角露出抹浅笑,若无其事地说:“也是,想着他应当是还没有伴侣。”
他顺着祖父话往下说,两个人互相打太极,彼此心知肚明,但都藏着掖着。
姜院长摆摆手,让他先回去,看起来是不打算和姜牧继续聊这个话题。
姜牧回住处路上,猛地停下脚步,他突然想起件和今晚谈话之事不太相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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