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柯铭背后轻轻拍
拍，温声说：“睡吧。”
柯铭为来和隋驷过生日，赶几天
工作，确累得不轻。他埋在隋驷肩头淡淡烟气里，阖上眼，不
会儿呼吸就渐渐平稳。
隋驷睁着眼睛，静默在黑暗里。
回家路上，司机去看喻堂，回来时对他说，喻特助直就站在街角。
隋驷想，喻堂总不会直站在那儿。
有时隋驷会想，明明比柯铭还小些，为什
喻堂身上就会有洗不净圆滑世故，为什就不能像柯铭这样，单纯又明朗干净。
“
是在想，们大概确该换个住处。”
隋驷没再想下去，他也掀开被躺下来，调暗台灯：“再买套房，记在你名下？”
“记不。”柯铭笑笑，“又没有帝都星籍，怎能记在名下？”
隋驷愣。
四本书里赶场，很想让他好好睡个觉，高高兴兴闪着小红灯，用最后0.5能量点给俞堂订间大床房-
隋驷站在窗前，胸口莫名地轻。
像是有什东西被从他身上无形取走，他觉得轻松，身后却像是全空，想往后退步，又茫然得不知道该退去什地方。
隋驷吸两支烟，把烟头在窗沿慢慢捻灭，回到床边。
柯铭已经睡，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喻堂说他买处小公寓，喻堂给他做这多年助理，手里应该有钱，喻堂该有自己生活，该回自己家，早晚有天会这样，喻堂总要习惯这个。
长痛不如短痛，总要下下狠心，割断些东西。
时间已经来不及，隋驷没让司机再绕路去看喻堂，直接赶回家，把礼物送给柯铭。
柯铭年纪小，还是小孩儿脾气，见到盼好久限量款领带，高兴得早忘赌气，只本正经挑他今年居然没带花。
隋驷陪着柯铭闹，心里想
他从没关心过这些，心底莫名沉沉，蹙起眉：“没有星籍，就不能买房子？”
柯铭失笑：“当然啊，要用工作签证，满五年才能申请资格……怎？”
柯铭停下话头，看着隋驷忽然不对脸色，握住他手：“又不是没地方住，暂时不能买就不能买，急什？”
隋驷沉默，点点头。
他喉咙里像是堵什坚硬东西，隔好会儿，才又低声说：“不急。”
“有心事？”他察觉到隋驷身上烟气，“工作上事吗？”
隋驷露出笑意，摇摇头。
他年纪比柯铭长几岁，始终觉得自己有照顾柯铭义务，并不想把柯铭搅进来，起承受这些压力。
柯铭仰起脸，看着隋驷。
柯铭睡前才洗漱过，发梢还带着点湿气。他确长得好，这样看着隋驷，没有舞台上张扬，像不谙世事斯文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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