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暂时还没办法联系每样物品价值,也还不太能做出正确比较。这种状况会随着他认知水平恢复飞快改善,但至少现在,对喻堂来说,这箱子礼物,其实大都是用途不明奇怪盒子。
喻堂只认得奶糖。
治疗里,他们短暂触及过喻堂童年。在那些断续回忆里,曾经有人用糖换走喻堂未来,间接性地把喻堂推进那个难以挣脱深渊。
可在治疗过程中,无论怎诱导挖掘,喻堂依然点也不觉得后悔。
他觉得奶糖是最贵重东西。
“不要紧。”心理咨询师点点头,“很快就会好。”
喻堂在语言表达上依然存在些障碍,这是之前那些来势汹汹急性症状留下后遗症,没办法单纯靠心理疏导治愈,只能让时间来解决。
等喻堂慢慢适应新生活,彻底融入进人群,多和人说话,多进行社交活动,就能自然而然好起来。
喻堂不是想问这个,他张几次嘴,发现自己说不出想说话,干脆转回去,拖出行李箱埋头翻找。
行李箱是W&P送,价值上万定制款,深棕色手工皮革,木制箱身,亚麻隔层,里面装满来探望喻堂来访者送礼物。
安下心好好睡觉也不敢。
这些年喻堂生活范围都太窄,他还不到二十五岁,整整五年时间,除工作上交集,社交关系近乎闭塞。
忘掉那些被填满工作内容以后,喻堂生活几乎是片空白。
那些被逼出来沉稳、从容、老成,被逐层剥离干净。喻堂迎着咨询师目光,黑净眼睛安静闪闪,淡色唇腼腆抿起来,就又看得见分明未脱少年气。
“好。”心理咨询师笑着拍他肩,“回家吧,以后不会有事。”
心理咨询师看着那捧奶糖,他已经做
知道喻堂从工作室离职,半个圈子都毫不避讳地给他发来贺电。
心理咨询师有些好奇,他看着喻堂认认真真找半天,想要过去瞧瞧看看,喻堂已经站起来。
他耳根有些发红,唇角抿起来,双手拢着捧奶糖,送到咨询师面前。
心理咨询师忽然怔住。
……因为心理暗示治疗,喻堂现在暂时还没有建立起对事物完整认知。
喻堂朝他弯下肩背致谢,轻声说:“谢谢您。”
已经有段时间没怎好好说话,他嗓音温温哑哑,细听起来,语速依然会比常人有细微迟滞。
“不客气。”心理咨询师比喻堂年长十几岁,哪怕结束疗程,跳出医生和患者关系,依然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以后有什问题,还可以给打电话。”
喻堂又朝他鞠躬。
喻堂想要说话,又因为暂时还没能恢复流畅表达能力,眼睫闪闪,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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