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斯存用力摇头:“没有……什事也没有,爷爷陪你去开幕式……”
蒲影摇摇头:“不去。”
蒲斯存停顿下,他看向蒲影,眼里透出从没有过急切和慌乱:“为什?”
“您不舒服。”蒲影说,“陪您。”
他看见那团神秘炫目光,看见蒲影在那团光里变成无机质灰白,—点点彻底消失,只剩下什也没能留住、跪在地上目光空洞温迩。
蒲斯存原本没有把这场梦当真,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只是在紧急会议上,隐约察觉到温迩真面目时,忽然引出梦境里窒息般恐惧和愤怒。
这种难以抑制恐惧和愤怒,终于让蒲斯存从那场弥天大谎里清醒过来。
……
他不能理解蒲斯存为什会有这样激烈反应,抬起手,替爷爷擦去忽然落下来眼泪。
蒲斯存粗重地喘息着,他用力摇头,嗓音哑透:“对不起,是爷爷错……”
……
原来只要这简单。
蒲斯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收到蒲影托人送来录音笔,去参加联盟总部紧急会议之前,他曾经做过—场很短暂梦。
蒲斯存应声:“爷爷在,怎?”
“您这样扶着走过路。”蒲影微微蹙下眉,他第次见到属于过去那个自己记忆,很模糊,像是劣质相机里满是噪点旧照片,“很小,还没有床高,自己站不稳。”
蒲影停顿下,仔细想想,慢慢地说:“很喜欢被爷爷扶着走路。”
蒲斯存苍老身形忽然剧烈颤颤。
他呼吸急促起来,瞪大眼睛,握住蒲影手臂。
直到这—刻,蒲斯存才格外明确地意识到,这个梦是会成真。
按照温迩治疗方法,蒲影最后是真会变成那个灰白色影子,会再—次从他们生活里消失,回到那团光雾里去。
即使现在已经纠正所有错误,这样恐惧,依然足以把人挟持进无边绝望里。
蒲斯存握住蒲影手臂,反反复复确认他确是真实,不是又场自安慰幻觉。
“爷爷。”蒲影俯身,“出什事?”
—场很短暂噩梦。
他梦见蒲影和温迩结婚,在起生活十年。
梦里,蒲影在温迩治疗下慢慢恢复,学会像正常人样说话做事,重新拥有喜怒哀乐,看起来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再有区别。
两家办—场盛大庆祝宴会。
宴会当天早上,他被人叫醒,仓促赶去蒲影房间。
“你说什?”蒲斯存低声问,“再说遍,你——”
“想起来,小时候,很喜欢被爷爷扶着走路。”
蒲影说:“摔倒,爷爷会抱起来。”
蒲斯存仓促闭紧眼睛。
蒲影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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