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时霁数据:“……”
俞堂这些天没少下各种黑客程序,每天回到意识海,看着仿佛阅兵场景,直以为自己不小心下什键整理安装包。
在窗明几净意识海里,俞堂已经撞三次玻璃,他揉着额头,耐心和时霁商量:“不需要帮整理内务……实在想抒发感情,可以找时间烤蛋糕给吃。”
数据流微微亮下。
系统辨认着时霁传回来军用加密通讯:“他很想对们表达感谢,但这套程序每次只允许他完全服从个人,不许他和别人有过多交流,他怕继续增加宿主工作量……”
“不用谢。”俞堂简洁地总结回复,他翻个身,随口开价,“给个小贝壳,要好看。”
系统帮忙把话传回去,没过多久,时霁数据就有回应。
在意识海里,时霁格外认真、片接片地给他摆出自己这半年收集所有贝壳。
摆得规规矩矩,横平竖直分毫不差,像是拿尺子量过。
时霁其实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当成作业交上去过。
在身体依然残留本能里,时霁期待并不是优秀成绩、老师和教官表扬。
他已经攒很多本这种反思,他确在等待批改,但批改应当是来自另个和他体系相同、比他更成熟,有更多战斗经验指挥官——有些瞬间,时霁甚至能晃神,察觉到有只手严格地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时霁握着笔,他本能地坐直点,又坐得端正点。
他回过神,那瞬间幻觉已经消散。
时霁数据给出坚定承诺。
离开前,他又带着横看成排竖看成列千零二十四块贝壳,作为感谢礼物,整整齐齐放在俞堂面前
俞堂坐起来。
他有种直觉,如果现在吹声哨子,这些贝壳说不定就会自动列队立正,边喊口号,边踢着正步走过自己沙发。
“……问问他。”俞堂说,“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意识海里被子全叠成标准长方体,抱枕摞两米高,还按颜色分类,是他干吗?”
“每天都要把抱枕重新摆回去,那个长方体棉被看起来像是变异,都不敢盖。”
俞堂:“已经准备下单杀毒软件,给意识海杀杀毒。”
休息室里格外安静,只有他个人,台灯安静地亮着,照亮他面前小片区域。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僚机沉默地落在窗外停机坪。
时霁收好写完反思总结,他坐会儿,数据轻轻波动,在意识海里尝试着联络俞堂。
俞堂刚和反OOC系统恶战场,正困得厉害,抱着毯子埋在抱枕堆里,问系统:“小S7说什?”
“问们……他去睡觉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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