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话音戛然而止。
庄域迎上俞堂视线，忽然听懂
俞堂话，胸口陡然生出浓浓寒意。
这场交易整个星际计划里，确还缺
样东西。
……“样品”。
既然是交易，就要有样品。
他们认为，星际在虫族进攻中覆灭是迟早命运。
人类身体原本就是脆弱渺小，人类天生恐惧、犹豫和软弱也只会碍事，相比于味顽抗，不如就把人类全部转化成AI，再装进机甲外壳里。
他们自诩为救世主，又对那些被改造“新虫族”痛苦和挣扎闭上眼睛视而不见。
被告席上，那个保守派高层神色甚至有些失常狂热。
“能活下去不就够吗？”
和虫族交易，当然不会是口头约定两句、互相握个手这
简单。
时霁这些天模拟也证明件事——虫族本身或许没有类人智慧，但在虫族背后，操纵着虫族那只手有。
利用人类本性里弱点，先用利益侵蚀小部分人，再逐步分化对立，再潜移默化改变整个星际发展轨迹。
这是只有高等智慧能做出计划。
“在这个计划里，还缺样东西。”俞堂说。
就只有清除。
被蛀蚀得千疮百孔，就连那些蛀出窟窿、落下碎屑也并挖干净。
庄域忽然想起件事：“对，
们什时候能开始抓捕盛天成？”
俞堂：“能确保掌握他准确行踪吗？”
“能。”庄域颔首，“他联络上盛熠，告诉盛熠他当初什都不知情，是被人陷害。盛熠信他话，把他藏在家里。”
虫族需要这个星际人类和机甲样本，来确定改造办法和方向。
那些保守派高层，也同样需要个被改造完成样本，来证实自己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们不是想要力量吗，不是痛恨自己弱小无能吗？”
“只要变成虫子就行，只是变成虫子而已……变成虫子有什不好？”
……
这些内容实在太叫人不寒而栗，直到现在，这段庭审录像也没有对外放出过。
庄域现在想起来：“记得，可这和盛天成有什关——”
庄域蹙眉：“什？”
俞堂反问：“庄队长，之前公审那几个保守派高层时候，你还记得他们说过什吗？”
庄域怔下。
……他当然还记得很清楚。
在已经足够确凿详实罪证下，那些人竟然依旧坚称，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救这个星际。
庄域：“蒲影说是你意思，先让们不要动他，只是直保持对他密切监视。”
俞堂点点头。
庄域问：“有什用？”
俞堂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沙发前仔细挑选阵，挑个今天最喜欢抱枕，抱着窝进沙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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