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望看着好笑,掰着他肩膀把人扶正,仔细掖好被子。
秦舟胸前因为酒精泛着红,半拉长头发被汗浸湿,睡衣扣子敞开,露出大片皮肤,被吵醒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熟悉面庞后又放心闭上,扒拉上他肩膀,冲他耳朵说:“你陪陪。”
声音小得像在吹气,这口风似电流从耳后贯穿到全身。爱十多年人在面前口个“哥”,还不怕死地到处乱蹭,这谁还能忍住。然而秦舟不清醒,就算再有什想法,以他们这种身份也不合适。
柏知望大步上前,虽然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头发,但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吃
柏知望愣在原地,手里捧着饭盒,脚底像灌铅水动弹不得。
秦舟见他沉默,嫌热,扯自己胸前扣子,说不上来是撒娇还是撒气,让柏知望听着心里麻麻。
“会冷落,会又对好,要直猜,直猜,连想你都不敢说,怕你累,怕烦。”这是真醉才会这说话,以前秦舟绝对不会这服软,是只永远高贵耀眼孔雀,有不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发泄,“可能怎办?让不想你,又做不到。”
柏知望盯着他,那点心思快把胸腔烧糊。
秦舟不再吭声,把脸埋进枕头,领口皱皱巴巴,看着让人不忍心。
不脏。”
“没事,自己弄。”秦舟忍会,最后白着脸,把浴室门拉开锁上,个人抱着马桶吐很久。
敦煌夜忽然入定,沉沉远远地传来几声钟鸣。
等秦舟出来时他已经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牙都刷好。
柏知望觉得胸口涨涨地疼。秦舟收拾得这熟练,想必是从前就疼过很多次,而柏知望却因为这样那样事不在他身边。
“先把眼镜摘,”柏知望叹口气,放轻语气,“衣服也换换,这睡不舒服。”
秦舟醉得没什意识,但能听懂人话,闭着眼双手交叉脱掉衣服,光着上身。
柏知望:……
对方都主动到这种程度,清醒人也没必要非礼勿视。睡衣都挂在衣架上,柏知望费老大劲才帮他换洗干净。
等确定人睡熟,柏知望进浴室洗衣服,等他忙完回来再看,秦舟已经换个姿势,趴着把被子压到身下。
秦舟喝完汤,舀几口粥,实在吃不下,再多又想吐。
房间变得安静,柏知望守会觉得应该没大碍,蹑手蹑脚地准备去洗碗。
忽然秦舟在背后叫声“哥”,他立刻打个激灵。
两个人在起时间太久,总有不少属于彼此称呼。以前秦舟做爱时喊“柏老师”,调情或者撒娇就喊“哥”,反正怎样都能让柏知望脸热。
“就这急着走吗?”秦舟声音在枕头里闷着,听着像在哭,“你总有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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