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情书载体不再是这些门票,变成张张机票或火车票,再后来,已经没人去收集这些东西,情书不过也是没用且会发黄沓纸。
结束到谢幕之间有短暂停顿,追光和大提琴都戛然而止。在这三秒不到空白里,秦舟盯着黑暗,极轻地叫句“柏知望”。
旁边也用气声“嗯”句,秦舟不明所以地说:“们真很久没起进过剧场
那意思是,自己对孟玄、对刘子识都是样,没任何多余意味“欣赏”。
柏知望很快明白他意思,连嘴角弧度都变大,跟刚刚恍惚他判若两人。
秦舟吸取教训,深知有些事必须开门见山,所以他郑重地解释道:“别瞎想,上次在烧烤摊是想谢谢他帮忙,没故意不答应聚餐。”
话挑到这种明度,柏知望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接风那次也是真要加班,没不想见你。”
秦舟久久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刻似曾相识,又好久不见。其实之前很多次,如果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释几句,也不至于演变成最后那无奈结果。
埋怨他弟兄几个为什非得逼着孩子回来,不管结局怎样,反正中间确实闹得鸡飞狗跳。
秦舟就直听着,没发表评价。
因为柏知望沾几口酒,去剧院路就由秦舟来开。秦舟车技直很好,他从十八岁开始就泡在各个竞速馆里,谈恋爱后去得少,但技术底子还在。
秦舟轻松地倒车入库,横平竖直连边距都相同。他解开安全带,敏锐地察觉到柏知望表情异样。
“在想什?”秦舟没急着下车。
“进去吧。”柏知望看着票务信息说,“马上开场。”
幕布拉开,整个剧院陷入黑暗,后排有微弱手机亮光,被红外线照过提醒后立刻熄灭。
在来之前秦舟跟沈先生解过话剧背景,据说导演从省剧团辞职,为排这戏险些资金链断掉,最后还是排除万难地巡演。
舞台布置非常巧妙,几处转场堪称精巧,剧情不急不缓,收尾点睛交响乐更是荡气回肠。小小话剧只有三幕戏,可结束时台下人已是百感交集。
秦舟很喜欢看各种题材舞台剧,毕业前他跟柏知望攒下来剧场票已经塞满两个票夹。秦舟常开玩笑,说这个票夹就像是厚厚情书。
柏知望沉思会,犹豫着问:“你觉得刘子识这个人怎样?”
秦舟立刻反应过来他想问什,定是上回烧烤摊跟自己刚刚发言让他误会。
“什怎样,别单位同事也要做印象测评?”秦舟故意逗他。
柏知望摇摇头,“意思是……他很招人欣赏。”
秦舟笑:“谁不欣赏上进认真后辈,你不欣赏孟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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