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脸茫然地问宣瑞:“这快就做完?只做文献部分吧,还有两个模型没安插。”
宣瑞说:“不小心看到你排期表,怕你忙不过来,就帮你把模型部分做。”
秦舟无语住。排期表他贴在办公桌最里头,怎可能“不小心看到”。而且模型部分本来是月底
秦舟只有跟机场广播耍横:“这破广播是真烦人,催催催,就知道催。”
柏知望再心疼也没招:“这样吧,要不跟那边导师再请天假,多陪陪你?”
“算,早晚都得走。”
“那到给你电话。如果你要睡也提前告诉,就不吵你。”
“不睡。”秦舟头摇得像拨浪鼓,“等你。”
直到凌晨三点,这场惩罚才结束。秦舟根手指都动不,沉沉地趴在柏知望胸前睡去。
柏知望怅然看他睡颜,听着枕边手机无数个来自宣瑞未读短信提醒,突然意识到,仅仅年而已,他就已经参与不进秦舟生活里。
他从没听对方分享过工作不顺心或社交不如意,两个人间好像隔着堵墙,他甚至拼不出完整秦舟。
从象牙塔步入社会,本来就是人生中最重要也转变最大阶段。柏知望见世界也踏浮华,再回头看时才发现,他错过爱人最重要这几年。
接下来两天,小情侣又继续过上昼夜颠倒羞耻日子,每天只有三件事,侃天、做爱和看纪录片。能从几乎全年无休行业里匀出来整整三天无聊又幸福假期,其实都是两个人拿各自加班熬大夜换来。
柏知望没来得及说别,广播开始催第二遍,不得不赶紧过安检。
秦舟又回到独守空房生活,天天照样等着老公互相宠幸,实在想得不行就想着文物活化跟推广。
正巧他跟迪哥合开工作室已经八九不离十,整天兴致勃勃地与筹备办展,想把柏知望暂时从头脑中挤出去部分,但也仅仅是小部分。大多数时候,他在生活里处处都能见到柏知望影子,却碰不到那个人。
这磕绊又恩爱地又过大半年,冬衣换成短袖。
秦舟本以为圣诞节破事就算过去,两个人都可以往离彼此更近方向走。没想到,宣瑞有天突然跑过来,说他们合作课题已经接近尾声,让秦舟准备下结项材料。
三天过得飞快,转眼到柏知望登机日子。
浦东国际机场候机厅空旷又拥挤,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座位能待。秦舟贴着柏知望站在角落里,垂头丧气地鼓着脸颊。
“下个月去找你。”秦舟声音瓮在柏知望怀里,听着闷响。
柏知望揉他头发,“工作不做?”
不可能不做,他们手中都有几千年宝贝等着被发掘价值,只能暂时委屈眼前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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