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偏不让他得逞,只说:“确实。”
岑民挑眉,憋不住把话挑明:“看来是老啊,那个年代可没人分手几个月还又送药又送水果。”
秦舟回击:“那不然,们必须天天打架?”
岑民啐他口是心非,秦舟笑而不语,心里想却是,就这点水果都不知道自己送来,是怂还是故意躲?
真躲话也倒不用多此举,看来还是怂。
岑民照样夸:“像你们两个这好手艺,就没想过干点别?”
“也不算‘别’吧,就读研那会想办过画展,文物主题,当时还准备好久。”秦舟最后点完色,收笔静坐。
岑民来兴趣:“挺有意思,定很多人去看吧?”
秦舟笑:“不不不,最后没办成。不是他们圈子,画展没法说开就开,只能跟那帮玩艺术朋友起。后来这边资金不够,这事就搁置。”
秦小少爷但凡肯跟家里开口,根本不可能资金不够。岑民知道里面肯定少不弯弯绕,人家不说,他也不想瞎打听。
回宾馆以后秦舟买个花瓶,把玫瑰花插进培养液里好生养着。
有关键资料后,修复后期工作推进得快不少。在花枯萎之前,最终效果图终于修改完。
三十平米壁画,从采集到落地花费两个多月,春装都熬成短袖,唯独长河落日照样圆。
画中有莲池金座上佛祖说法,旁侧围着近百个观音或乐伎,裙衫对舞,彩带翩飞,经典态势如反弹琵琶、不鼓自鸣等都完美复刻。[1]
孟玄见实景效果图出来又兴奋又燥,蹦蹦跳跳地出去请大家吃雪糕。
秦舟腹诽完表情亮
秦舟收拾完工作台,见岑民手上还拎着袋子,赶紧把桌上文献麻利腾走:“您怎还拿着袋子?放这吧,多沉。”
“哦,这本来也是给你。”岑民笑着把它放桌上,“小柏买,现在他还回不来,叫带给你。”
秦舟听这名字,赶紧把袋子打开,发现里面全是水果,还有瓶人工泪液。
岑民看后辈眼神都和蔼不少:“要不说小柏会疼人呢?西北嘛,干燥,水果吃少容易上火。”
主任也八卦,打听还不乐意直接说,尽拐弯抹角地问。
头顶电风扇呼啦啦转着,却并不顶用,秦舟热得T恤湿透,没年轻人活力,继续闷在这小工作间里,坐在窗户前吹风。
身后突然传来声:“补完?”
秦舟吓得赶紧把腿放下来,回头见是岑民,松口气。
主任进门就看到效果图,啧啧夸赞:“地仗磨损变形那厉害,霉变斑块也多,没想到最后还能复原。小秦,可以哇,当初幸亏是让你来。”
“没,都是跟小孟块做。”秦舟平时傲归傲,在这方面还是有什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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