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扎堆过来，这
晚估计是又没法睡，柏知望草草洗好碗，急匆匆去卧室拿电脑。秦舟习以为常，照旧看着书，眼皮都不抬下。
怕键盘声吵到秦舟休息，柏知望只能在客厅里熬夜干活，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把计划书发过去。
这种日子不知道什
时候才是头，新合作
报酬确很优渥
“小船，”柏知望略烦躁地松
松领带，觉得还是透不过气，干脆把它解开扔到座椅上，衬衫也扯开三颗扣子，大剌剌地敞着胸口，“为什不接受？”
秦舟只是心疼他罢，可嘴突然变得很笨：“你从来没欠过
什，也不想欠你。”
“欠？”柏知望给气笑，“咱俩在起多少年，你跟说‘欠’……合着就跟外人样？”
秦舟急得不知该怎解释：“意思是，你别为本末倒置。张卡而已，累死累活到底图什……”
本意是好，但话里很容易让人听出埋怨。毕竟就这“张卡而已”，柏知望要靠牺牲睡眠和身体才能换来，而秦舟和他朋友可以司空见惯毫不在意。许多事就像出国前吃那顿法餐，隐隐地在柏知望心里扎下。
工作室启动资金存那张卡。柏知望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终于凑齐数目打回来。
秦舟因为惊讶愣神好久。
柏知望解释道：“你去问问迪哥，他如果还想合伙话，你们就继续把工作室办下去。要是他那边没意愿，剩下钱再想想办法。”
银行卡跟柏知望话在秦舟脑子里绕好几个圈，浆糊似晃荡，秦舟终于明白过来情况，摇摇头，“不用。”
柏知望皱眉：“怎？”
他还是打不开小船防线，他们世界似乎总是隔堵墙。俩人几乎没什谈心机会，久违这次还不怎愉快。
怎会变成这样？
饭刚吃完，柏知望正洗碗洗到半，秦间忽然给他发微信，再次问他要不要来自己公司。说辞还是那老套，嫌柏知望赚得太少让儿子过得太苦，言语间满是对小两口平庸生活不屑。
柏知望不太爽，但他也不可能跟秦舟抱怨人家爸妈不是，只好悻悻地礼貌拒绝秦间。
等退出微信，公司电话就来，说是什Bug需要抢修，没会儿岑民又通知他尽快准备好敦煌项目计划书。
秦舟说：“这钱是拿来还房贷，房子也在住，本来就该给你。”
柏知望有点不悦，秦舟总把边界划得这清，让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那你就当跟迪哥样，是投资。”
秦舟扯下嘴角：“这话你信吗？”
柏知望跟他说不通，索性强硬些：“甭管信不信，拿着，咱们好好吃饭。”
秦舟还是摇头，“你不拿回去，咱们没法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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