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在院儿里忙活很长时间。晌午十分,小厮绿生去柴房烧火做饭,祝眀奕埋头做桌椅。
祝眀奕带着绿生在落水村生活三年多。当年,绿生也是大户公子家家生子,却因为长相清秀,被大户主子强迫。他誓死不从,这才被主人家撵出府内。
祝眀奕在流荒中救这瘦弱小哥儿命,从此绿生便跟着他起生活至今,三年有余。
绿生这人性格活泼,除嘴上得理不饶人外,干活很是利索,厨艺虽没有祝眀奕好,但也在大家府内待过很多年,比普通农家子做出来饭食美味多。
以往在村西头居住时,祝眀奕负责上山打
绿生听自家公子说起开垦土地这事儿,心中怒火便如何也克制不住。他手拍打陈旧被褥,手叉着腰,义愤填膺骂道:
“那杀千刀祝家母女,仗势欺人。公子你明明才是受害者,被那恶心女人骗去。以往祝家那秀才女舔着脸皮每日在咱家门口转悠,为就是博得公子你个笑脸儿。可恨竟然连奴也被她副周正皮囊迷惑心智,竟然相信这伪君女,帮着她为公子牵线搭桥。殊不知,这女人竟然是这幅德行,当初信誓旦旦在公子面前许诺,生世双人,却暗地里与订婚小哥儿勾缠!公子揍她顿都嫌便宜她去。可恨村长处事不公”
"绿生!"
祝眀奕厉眸扫眼愤愤不平小厮,打断他接下来话。抬手摸摸他头上高高束起发髻,不轻不重斥道:“往事莫提,以后切莫再说这类口舌之语。”
见绿生仍旧副郁郁难平模样,祝明奕脸上刻板神色到底柔软些,多解释两句:“往后你主仆总归是要在落水村生活,若真与村长家撕破脸皮,你岂不是更难过活?”
听此话,绿生神情微变,半响,脸上勉强挤出个难堪笑容,安慰道:“公子,您别伤心,祝秀才那就是个花心女,咱能尽早看清她真实面孔,没有与她定亲,理应高兴才是。”
祝眀奕抿着唇,脸上平静似无事人般,没有半点儿被出轨后,落魄失落表情。
他觑眼绿生皱成团儿脸,也不便多做解释,背身又开始忙碌起来。
于他而言,女人有则相伴过生,无则独身自由。况村长家那秀才女,论容貌比不上隔壁破落户,论学时更不算拔尖儿,论体力,这十里八乡女人,除隔壁破落户,她估摸着个也比不上。这样女人除嘴上说两句好听话儿,便没啥多大本事儿。
年前他之所以松口与她往来,也只是看在她锲而不舍真心上,经此役,原来这真心竟也是喂狗。他心中虽是郁闷几天,若说不舍、落寞、伤心,那些情绪好像真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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