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紧抿,脑海中闪过个破碎画面。
身着明黄锦缎女人抚摸着位小郎君额头,她说:“彻,通也,吾儿通透,今日便赐你子彻为字,愿他日治国治民洞悉民情、体察民意。”
他盛怒墨眸恍惚瞬间,很快回过神儿,这两年,脑海里时不时会涌上些零零碎碎画面,祝眀奕隐约能猜到那些偶尔冒出来画面似乎与自己失去记忆有关。
以往这些虽模糊却珍贵记忆,在脑海里闪现时候,他定会执笔记下,以求他日能找回自己灵魂深处失去东西。
今日他却再也顾不上,盛怒之下,没时间仔细琢磨破碎画面,他此刻只想“杀!”彻,通透,审时度势,然而在她面前,他不需要“彻”。
祝眀奕通常不发火,别人对他如何,他向冷着脸,不允理会即可。
可是今天有人敢趁他不在家上门欺辱他视如珍宝妻主,并将她打伤!
天知道,他从镇子里回来,远远看见她被五位身强力壮大妇团团围住,无助依在门口时,心中怒火有多甚。
他执起她手,反反复复检查伤口,令人更加怒不抑是,他在她裸露肌肤上并没有发现伤口,想来定是被打成内伤?
地上滩鲜红血渍,红艳艳仿佛要将祝眀奕双眼给刺瞎。
杀!杀!杀!
谢琼暖脸懵,她被他细致搂在怀中,整个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
她抬头看他,近在眼前哥儿清澈潋滟眸子里,充斥着猩红色。他望着祝百盛五人,脸上寒意如三九寒天冰凌,修长右手摩挲着腰间剑柄,整个人身体紧绷,如把蓄势待发,随时攻击弓箭。
祝百盛五人眼内全是骇然之色,方才惊魂未定恐惧尚没有消除,这会儿,又引来愈发森冷凛冽威压,五人心头恐慌几乎比方才更重。
盛怒之下人,分明是个男人,可他身睥睨天下低气压,铺天盖地涌来,几人呼吸不由错节拍,哆哆嗦嗦抖着手,不敢与之对视,腿软只想跪地臣服。祝百盛两股间甚至不受控制吓
他眯着猩红双眸,忍住自己发颤双手,像呵护瓷器般,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他低声轻语,仿若爱人之间呢喃:“妻主,子彻替你杀他们。”
怀里人纤细柔弱,盈盈握腰身,仿佛稍用上力气,便能折断,他忽然意识到她是脆弱,今日若他没有即时回来,她会不会被眼前五人活活给……
祝明奕闭闭眼睛,不敢想。他如珍如宝对待人,今日竟然在他看不见地方遭到这群泼妇围堵龌龊。
祝眀奕觉得自己脑海里叫做理智弦儿开始崩塌,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竟然顺口说出个自己从没听说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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