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不喜欢他这做:“不是写成书东西便成金科玉律,尽信书不如无书,你看可以,别将之奉为绝对正确东西,必要时要质疑。”
梅沙震惊:“质疑你?”
吕瑛对他眼神很不满:“质疑怎不行?会为这点事砍死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吕瑛对自家属下直算得上厚道,不然死忠于他人不会那多,要让吕瑛下死手,那肯定是犯事。
梅沙抹汗:“您好歹也是雨神后裔呢,算半个神仙,个凡人,哪敢质疑您。”
,作为江湖第“美男子”,她遇到类似尴尬事可太多。
梅沙蹲下:“正是于白劲,于家有世代相传铁矿,他们族中无论男女皆要练刀,男子更要学铸刀技艺,以前开龙爷起事时还为军队提供武器。”
“那就难怪他们不将梁王放眼里,江湖最顶级世家,又在开国时立过功,不得。”
吕瑛端起药茶喝口:“若是南洋也有这样世家,可就有麻烦,要知道动用军队杀光他们,光是后勤准备就累死人。”
对话到此结束,梅沙低着头,内心并无对吕瑛畏惧,只有满满安心。
吕瑛沉默,随即叹:“说是呢,这大概就是政教合统治方法缺陷,当底下人失去质疑上层能力时,他们会被欺负。”
偏偏“上层”这玩意腐朽起来速度比男人早泄速度还快,吕瑛是天生多疑,就是疯也不会信这些人以后不堕落,所以他有点愁。
吕瑛并非那种“将难解问题交给后世人来解决”性子,遇到难题,便是不能立时解决,也要留个警示给后来人。
若个普通人对亲爹各种淡漠,那自然是会令人觉着此人薄情寡义,可吕瑛站在家国百姓与生父势力之间毫不犹豫选家国百姓,作为百姓员,梅沙绝不会因此责怪吕瑛。
待养好心病,吕瑛便开始在梁州带考察民间,他虽自称是趁着家里长辈还不算老、干得动才溜出门来游玩,这路却很少玩乐,藤箱中笔记却变得越来越多。
吕瑛如今考察出经验来,来地时先总将此地解遍,接着列个大纲,自己琢磨好要解什,比如开垦出来田亩有多少,田亩所有权集中在哪些人手里,自耕农与农奴比例,农业如此做大纲,士、工、商也不例外。
他是允许自己属下翻这些笔记,只要别弄坏纸页就好,于是吕瑛边写资料,梅沙就跟着边看。
小伙子是江湖第贼盗,眼光可犀利得很,眼就看出这些凝聚吕瑛对各处民生解文书是好东西,看时候只恨自己没有过目不忘才华,最后干脆拿个本子,将自己觉得重要段落摘抄下来,反复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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