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正是兰斯目。
光明神没有痛觉,不会治愈术,治愈术是人类自己造物。
那如果兰斯切身体会到感染瘟疫痛苦,是否就能如殿下期盼般,治愈所有病患?
想到这里,兰斯闭上眼,神识触手向深处蔓延,黏连塞西尔伯爵感觉神经。
经连接
“您想要驱散瘟疫,人民和乐安康,殿下与您有着相同愿望。”
“所以?”塞西尔伯爵皱眉。
“想要实现殿下愿望,顺便也能实现您愿望。”兰斯眼神漠然,“但这需要您配合。”
塞西尔伯爵哂笑声:“凭什要听你?”
他颇为不屑地打量兰斯,视线不由自主就停在那双眼眸之上。
诅咒是通过与病患肢体接触传播。
按照塞西尔伯爵夫人情报来说,在接触诅咒之后,拥有强烈欲望人都会见到位神明。
不管是神明还是人类,只要能够用语言沟通,就有谈判可能。
路加伸手触碰病人身上覆盖薄冰。
他不应该苛求兰斯——所以他也要尽自己努力,和诅咒赌把。
为圣国王子,他所付出努力与牺牲远远不够。
路加心中做下决定。
“您责任心令敬佩。”他真诚地对塞西尔伯爵说,然后瞥向兰斯:“希望契约骑士能为您分担些辛劳。”
“是,殿下。”兰斯道。
兰斯今年年初才离开圣马丁修道院,他很快便融入修女之间,开始帮忙。
翠绿眼眸深处燃烧着金焰,见之即产生不可名状恐惧,以及在面对创造他们神明时,发自灵魂本能服从。
兰斯伸出手,笑意不及眼底:“请把身体交给。会解除你病痛。”
小天使飞入呆滞塞西尔伯爵眉心。
神明与信徒联系建立,如同对希里安所做那样,兰斯将自己神识附着在塞西尔伯爵体内。
与希里安不同之处在于,这具身体已经感染诅咒,如果连接他感觉,定会非常疼痛。
*
“伯爵大人。”兰斯开口。
塞西尔伯爵闻声抬头,看到是小王子身边跟着那个骑士,冷冷哼声。
他必须给夫人看中儿婿分薄面——儿婿跟屁虫就算。
兰斯并不在意他轻视。
路加看着他们忙碌身影,默默离开小教堂。
即便圣马丁修道院条件优越,气氛平和安宁,每天仍然有坚持不住病患在诅咒中死亡,被抬出教堂。
为避免传播瘟疫,他们尸体只能被火化——在信徒看来是惩罚异教徒残酷埋葬方式。
剩下病人望着被抬出去尸体,苟延残喘,想象下个被抬出去会不会是自己。
在满是病患教堂大厅里,路加望着昏昏沉沉病人,摘下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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