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自己倒影,唇边露出甜甜酒窝。
……这样,就能代替他尾巴,向那个人表达自己身体里那股冲动吧。
他会喜欢吗?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晏画阑连忙藏起大扇子,只装作在梳洗。
“画阑。”霜绛年在岸边道,“马上要开炉,你随来。”
霜绛年并不想弄懂小雏鸡奇怪脑回路,他只想专心炼丹。
转眼间,便过两天半。
这两天半时间里,晏画阑没脸再来炼丹室骚扰他,但也没有远离,直在附近游荡守护。
离道丹出炉时间越来越近,霜绛年必须确保出炉时晏画阑就在丹炉边,能第时间服下丹药,以免发生意外。
他推开房门,准备动身找人。
尴尬中,晏画阑疯狂想调动妖力变回人形,但身体却并不如他所愿。
他尾巴“啪”地翘起来,蠢蠢欲动想竖起点什。
可惜秃毛,撅得再高、羽毛展得再开,也只是秃毛鹌鹑撅屁股罢。
尾巴是叛徒!
叛就叛,还不争气,没毛可竖……
雾缭绕中,霜绛年青丝披散,手中持把羽毛制成扇,缓缓扇着丹炉下火焰。
火光映照得那把扇子格外艳丽,摇晃,如同雄鸟求偶时舞动尾羽。
晏画阑浑身紧,眼神怎也移不开,心脏又砰砰砰跳起来。
同为雄性,他有种领地被侵犯错觉。
但如果是哥哥“舞动尾巴”话……
晏画阑装作才发现他,掩下心中雀跃,表现得与平常无异。
两人并肩往回走,晏画阑垂眸看对方,越看越喜欢,连那个平平无奇面具都喜欢。
霜绛年则很严肃:“服用道丹之后,们就可以准备离开秘境。”
“这快?”
想起这些天生活,晏画阑竟有点不舍
竹楼附近溪流上。
少年裤腿挽高,赤足站在溪流中,正对着水面照看自己倒影。
他背后挽着把绿色大扇子,扇子由各色树叶和树枝编织,有些粗糙,但华丽丰满,足见用心。
晏画阑捏着扇子背在尾椎后轻轻摇动,那些细长树叶就如同羽毛般,有韵律地舞动。
雄性禽鸟是天生舞者。
晏画阑眼中汪满屈辱泪水。
霜绛年满脸迷惑地看着他表演,手上不停,又扇两下炉火。
他这个动作就像按动什开关样,小雏鸡随着他节奏,又撅撅秃毛屁股。
晏画阑不堪其辱,脸羞愤地“哒哒哒”跑。
霜绛年:“……”
晏画阑臊,妖力不受控制横冲乱撞,最后悲剧地“叽”声。
霜绛年闻声回头,却发现少年不见,只剩下只小鹌鹑。
还是只撅屁股小鹌鹑。
霜绛年:“……”
现妖形晏画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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