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霜绛年想。
“不是他……”晏画阑抱得更紧,“是晏画阑,不是他……哥哥不要怕,不能不要……”
他痛苦地拧着眉,遍遍重申着“不是他”,仿佛深深仇视并且恐惧着那个“他”,要与“他”刀两断。
霜绛年心中疑惑:那个“他”是谁?
他不知该怎开解,只好用行动来安抚。
却听晏画阑闭着眼睛憨笑道:“嘿嘿,再摸,哥哥再摸摸……啊,好舒服。”
说完,他就把霜绛年手摁在自己胸肌上蹭蹭,好像吃什美味佳肴般,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霜绛年松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咂嘴还不够,晏画阑又噘起嘴,满面春光:“,哥哥还要。”
霜绛年嘴唇紧抿。
时间静静流淌。
晏画阑呼吸渐渐恢复平稳,他眉峰舒展,皮肤平整许多。
霜绛年心中松。
他轻轻抚摸过晏画阑鬓发,指尖落在他孔雀羽毛耳坠上,探入其中。
这耳坠由晏画阑自己羽毛制成,其实是件储物法器。
入安静,只有晏画阑粗重呼吸声,如破风箱般呼啦啦响着。
只小云雀静悄悄地从床帐里钻出来,在确定殿内无人之后,落在晏画阑枕边。
妖族擅战不擅医,只治外伤,殊不知内里才最为致命。
正是因为烈火焚于五脏不出,晏画阑才迟迟不醒。
若不以鲛人极阴水灵气治疗,他会接着沉睡上五日,胜过辛夷希望就更加渺茫。
他缓缓将指尖搭在晏画阑手臂上,好像个若即若离拥抱。
殿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霜绛年动作僵,警惕地看向寝殿雕
不知为何,明明晏画阑索吻如此憨傻……他却莫名地嘴唇微微发热。
心脏疼痛提醒霜绛年,他轻轻抽回手,再次探向储物耳坠。
忽然间天旋地转,晏画阑不满于他离开,竟直接将他拽倒,滚在榻上,搂在怀中。
炙热体温笼罩而来,胸膛健美曲线就在眼前,晏画阑高大身躯紧紧锁住他,又可怕,又安心。
“想你,哥哥。”他闷闷道,“吃那多苦,你都不知道。”
……装有孟客枝残魂净水瓶,或许就在其中。
却在此时,只烫热手掌袭来,攥住他手腕。
晏画阑喉间传出声哼笑。
他醒!?
霜绛年惊,就要用易容术。
霜绛年眸光微动。
寝宫中似有微风拂动,乌黛与墨绿交织床帐飘然荡起,落下之时,床帐中多个人影。
霜绛年坐在床边,乌发垂落在腰间。
纱帐吹拂而起,看不清他侧脸,只有右眼尾粒朱砂痣,藏在眼褶里,若隐若现。
冰蓝水灵气漾起,温柔地笼罩在晏画阑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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