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晏画阑时间里,他悄悄治愈自己眼睛。眼睛上白纱布仍然蒙着,作为对外伪装。
这次,他们等十八日,晏画阑仍然没有回来。魂灯直亮着,这至少说明他性命无虞。
晴空万里天边,骤然劈下道惊雷。
白鹤丞相收到传信,沉重道:“辛夷将军已从东海折枝归来,在断崖摆擂相候。她说,若陛下两个时辰内不出现话……就算陛下自动弃权
心情不好,身上伤好像疼痛百倍,他改刚才霸道,bao君气势,步三挪地躺回榻上,耷拉着羽毛,蔫蔫瘫倒。
两个病号半天谁也没搭理谁,个在和自己怄气,个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杀八百遍,不想睁眼面对惨烈鸟生。
翌日。
晏画阑声称伤好,再次前往火山口。
有上次经验和国师预言,他做充足准备,眉宇间满是坚毅。
晏画阑呼吸滞,黯然消沉眼眸中突然充满惊恐。
刚才他直沉浸在哥哥眼睛受伤情绪之中,现在才忽然想起,没认出哥哥时候,他曾在小云雀面前,bao露怎样恶劣本性。
天天威胁烹饪云雀、当解压玩具揉捏、用巨难听歌声荼毒、扔着玩、逼吃虫子逼唱小曲儿……更别提还有那些莫名其妙话。
首当其冲,是那个“锁起来开屏”秘密。
救命啊!
,缓缓收回:“这枚,陛下已经咬过。”
对于妖族来说,分享食物这种行为太亲密,他不能要。
他不由想,晏画阑在王宫里经常这做吗?轻易就对别人好,到处招惹狂蜂浪蝶。
心脏揪痛下。
霜绛年自己都没意识到情绪,被忘情发现。
在他宽阔结实肩背上,新旧伤疤交叠,皮肤有红有紫,透着股野性,与霜绛年印象中稚气爱美少年相差甚远。
晏画阑回头看到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什。
但少年字未发,甚至都没发觉他视线。
晏画阑有点失落,转头,纵身跃入火山口中。
这时,霜绛年才低声道:“望你切安好。”
他乖弟弟形象,就这去不复返?
哥哥肯定特别想拿针扎他!
晏画阑绝望地抹把脸,恨不得直接灭世重启时间。
到时候解释说自己那段时间被夺舍,还来得及吗?
他更沮丧。
收到忘情警告之后,他莫名其妙,也有些懊恼。
晏画阑招蜂引蝶与他有何关系?他有什必要为此牵动情绪?
旁边,晏画阑把糕饼塞入自己口中,同样也在懊恼。
不相认就有诸多不便,不能投喂,不能同睡,不能过分亲密,不能腻在起,想说话也不能说……
衣料摩擦轻响传来,霜绛年侧身而睡,只留给他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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