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在凤凰羽衣上幻术被破,藤蔓神识被晏画阑把捏碎,它发出痛苦刺耳嘶号,如同鬼婴啼泣。
“怎可以、你怎可以这般对!”它狂乱地挥舞着自己藤条,“是你母亲啊!!”
受它操控,灵兽与凡人们开始集体,bao动,伸出手爪向他们扑来。
“这到底是个什鬼东西?”晏画阑抱着霜绛年躲开,满脸不屑,“这大个美男,怎可能是你这丑鬼下蛋?”
听有人喊它丑鬼,藤蔓舞动得更加疯狂,几乎要把它“便宜儿子”抽死。
他还是第次谈起自己家人。
晏画阑眸光微动,将他拥入怀中。
“岳母定是很温柔人。”
“嗯……”霜绛年才反应过来,掀起眼皮:“谁是你岳母?”
“那换个。母亲,娘,婆婆,反正哥哥娘就是娘……哎呦,好痛。”
她声音化作风中叹息,缓缓消散。
晏画阑眼中闪过急切,这才伸手去捉她虚影。
清风拂过,他展开手掌,手心里只有片嫣红枫叶。
耳边轻轻响起熟悉童谣。
身为鲛人,霜绛年哼唱有影响情绪能力,晏画阑心中沉痛与仇恨渐渐平息,余下,更多是母亲最后带给他温情。
“要替你报仇。”
凤凰轻叹:“无人害,是咎由自取。”
她既亲口这说,晏画阑再怎心存疑虑,也只能相信她。
“那你……还有什遗憾吗?帮你做。”
“唯遗憾,就是任你被夺去,没能陪着你长大。”凤凰微笑着看向霜绛年,“不过看起来,吾儿已经有能相伴生良配。”
霜绛年则发觉,他手心里鹈鹕妖正在散发出火红光芒,他身影淹没在滚烫红芒之中,就好像在……涅槃。
“咦?”晏画阑惊讶地看向鹈鹕,“他身上
霜绛年对他这张破坏气氛嘴忍无可忍,直接退出对方识海。
晏画阑面上憨笑缓缓消失,他低下头,紧紧攥住那片红枫叶。
*
红枫岭。
此次幻境短暂,识海中发生切,晏画阑全都记得。
“这是哥哥母亲唱给哥哥吗?”
霜绛年微讶:“你怎知道?”
阴暗宅院、大海、船只印象在晏画阑脑海中闪而逝。
“直觉吧。”他说。
“想起娘。”霜绛年轻声道,“天下爱子母亲大抵如是,只愿儿女平安喜乐便好。”
她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只要阵微风便能吹散。
“其他愿望……”她深深注视着自己孩子,“画阑,娘希望你快乐阳光地活着,永远平安喜乐。”
“会记得。”晏画阑沙哑道,“有想对晏青说吗?带给他。”
凤凰顿顿。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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