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淑兰扫过众人,歉疚笑:“扰宾客们兴致,淑兰在此和众位道声抱歉。”
“有什可道歉?”晏画阑故作不知,“只要你松口,把宅子交予们,宾客该吃吃该喝喝,开怀畅饮通宵达旦,请客,绝不亏待在座任何位。”
庄淑兰面上仍是温婉道:“酒席上打打闹闹实属常事,仙子如此这般……未免太较真罢。”
“欠人万上品灵石并非常事,不得不较真。”霜绛年眸光凛冽,“白纸黑字证据在手,即便闹上仙盟,这间宅子也合该转交给们。”
“哦对,你们家那位紫薇仙君不就在仙盟任职吗?正好,叫他回来,给这事评评理。也是奇怪,紫薇仙君不是怀慕小少爷亲兄长?这隆重宴席怎不叫他来?”
和他起起哄旁系少爷和随从都被拖下去,他们面临结果,可就不是当众挨罚抽去半条命那简单。
“族中子侄玩闹无度,冲撞二位,是淑兰管教不严之过。”庄淑兰向晏画阑福礼,“淑兰定当严惩这不懂事孩子,向您好好赔罪。”
她先下手惩罚惹事之人,又将此事定义为孩子酒后打闹,说话说得滴水不漏。
晏画阑刚要开口,便被霜绛年阻住。
霜绛年要亲自对峙这个女人。
这粒鲛珠,是霜绛年父母定情之物。
母亲生前总将这粒珍珠缀在颈间,夜深时常对珠泣泪,从不离身。父亲走后,她心存死志,不愿服用鲛珠延长生命。
她把鲛珠留给霜绛年。
霜绛年则将鲛珠与母亲葬在起,希望它能长长久久陪伴母亲,引她阴魂与父亲相聚。
……没想到,庄淑兰竟生掘母亲坟墓,盗取鲛珠,还堂而皇之地戴在颈间!!
晏画阑抽出腰间折扇,笑嘻嘻道
“夫人严惩子侄是家事,与何干?于何益?”他神色自若地用巾帕拭去唇边血迹,“更何况,他并未得罪,他只是欠……这间霜家大宅。”
“看来是淑兰面子不够,仙长不领淑兰情。”庄淑兰低眉,“罢,还请仙长随进屋,同家老爷叙。”
霜绛年冷笑:“不必,们就在宾客面前分说清楚。”
围观修士嗅出些不同寻常味道。
此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恐怕这两幅生面孔,就是为找霜家麻烦而来。
霜绛年眼前发黑,胸口尽是血腥,幸有晏画阑搀扶,才未跌倒。
人群纷纷散开,为霜家主母庄淑兰到来让出条通路。
庄淑兰莲步微移,向众修士优雅地行礼,然后掀起眼皮,向身旁侍从使个眼色。
两名侍从横冲而来,将那马脸少爷按在条凳上,抡起长鞭,便铆足劲儿抽打。
血肉横飞,马脸少爷凄厉惨叫,声声悔过,却不敢有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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