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嗓音沙哑而真挚,“们交还所有灵石,向表弟和妖王道歉,好吗?接下来刑罚,怀远与您同承担。”
“道歉?灵石?”庄淑兰嘲讽地嗤笑声,“从何交还?那些灵石刚到手,就立刻拿去弥补家里亏空。”
“怎会如此?”霜怀远不可置信,“三房五房虽爱挥霍,却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分寸。”
庄淑兰喉间发出连串低笑。
她突然疯样,爬起来,对霜怀远拼命撕打,边打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什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为你,为你弟弟,为这个家,都做出多少努力!”
“卑鄙无耻!”“骗子!”“小人!”
“亏那般信任你,替你出气,你竟把当枪使,要陷于不义之地!”
有人寒心于这对蛇蝎母子如此工于心计,有在暗中后悔,观察霜绛年神色。
……刚才光向着庄淑兰说话,肯定给美人留下不好印象,该怎弥补挽回?
“为什这做?”霜怀远呆滞地看向母亲和弟弟,嗓音嘶哑,“为灵石?为声名?就做如此欺世盗名、伤天害理之事?”
如此。”
在家中,便不可能营救妖王。
无痣,便不是画像所寻之人。
铁证如山,众人眼神立刻变,有甚至还对霜怀远投来怜悯目光。
霜怀远不解:“可是前年夏日出现什命案?凶手眼睑有痣?能证明他并不在场,这下便可排除弟弟嫌疑罢。”
拳拳砸在身上,霜怀远满目无措,他不躲,承受着有生以来母亲第次对他责打。
庄淑兰逐渐累,滑跪下来:“你只知道你正直、清高。呵,高贵正义感。”
闹剧也是时候闭幕。
“把她关进宗祠里,重兵把守。”霜绛年发话,向
面对大儿子指责,庄淑兰抬起云袖,掩住苍白面孔。
霜怀慕伏在她膝头,不知是清醒着,还是昏过去。
而他们父亲霜弘方,早就远远跑开,与他们母子割袍断义,混在讨伐人群中,大骂女人毒如蛇蝎,又教子无方。
无人相助,人情冷暖。
霜怀远孤身人,向着母亲直直跪下来,膝盖砸在石板上,重重地响。
晏画阑把前后冒充妖王妃事说与他听,最后耸肩道:“确实是不在场证明——证明前前后后,都是令弟和令堂在欺瞒本尊,污蔑本尊。”
他伸手,霜怀慕那柄带毒匕首便落入他掌心里,匕首在指间转几圈,递到霜怀远手中。
“令弟还妄图刺杀本尊。”晏画阑斜他眼,“当街行刺,这事该你们仙盟管吧。”
霜怀远握着匕首,呆若木鸡。
证据确凿,围观修士直压抑愤怒终于倾泻而出,向着庄淑兰和霜怀慕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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