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和叶导牢牢盯着镜头,遍又遍擦拭着额头汗珠。谢明舟戏园外燃烧着灼热火光,连他们穿个单衣都热得快中暑,而谢明舟却穿着里外三层戏服,他们随时都在等谢明舟喊停。
却始终未听到。谢明舟身脊骨挺得笔直,沉稳优雅,身尽显梨园之主霸气。
谢明舟目光空前坚定,映照着火光,但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额角沁出
“不枉此行哈哈!”
纸扇开合,梨花仍在,台上人唱着陈曲,但听曲人也许再也来不。
“砰砰砰——”
戏园内风雅幽静,而戏楼外枪声四起,火光四溅,整个城南风雨飘摇。
江楼将喜怒哀乐藏在浓墨重彩妆容里,随着曲调上扬,勾唇笑。
李秘书愣:“傅总您意思是?”
“回剧场。”傅沉故言简意赅吩咐说。
“啪——”
戏帘子被只修长如劲竹手掀开,锣鼓声声响起,水袖起落。
江楼袭素白,腰束白玉,星半点浅红色海棠绣在袖口,素雅又沉静,和平日艳丽大相径庭。
秘书严肃说。
傅沉故垂下眼皮望着手里资料。
“王氏残党近日在B市活动,傅总们——”李秘书转过头,却看见傅沉故敛眉沉思。
“傅总,是……资料有什问题?”李秘书忐忑问。
傅沉故沉声问:“几点飞机?”
台下人皆是窒。
下秒,原本悠长调子锵锵转急,唱词从思情《牡丹亭》赫然变成霸气《定军山》,唱是家国兴亡。
园子外烽火燃遍城门,猎猎火光将整个园子罩得如铁通红,江楼袭素色白衣被火光映照成绝艳红色,杀气凌烈却又是绝美。
下台军官满脸惊艳,但这词越听越不对,越听越荒谬。
“大胆——”
但即使是天然未雕饰装扮,站在那,就是身清傲骨,高雅贵气。
台下第次听戏会长首领们看呆眼。
江老板薄唇轻启,曲清透《牡丹亭》娓娓道来,他独自站在戏楼中央,所有人目光和灯光聚焦于他,但他目光却下意识寸寸搜寻,搜寻那张熟悉面孔。上次那人因为克制不住想念,偷偷来看他。而这次——
然而戏台下,却是张张陌生又痴迷脸。
“江老板戏,果然啊!带着华国风韵!”
“啊?中午十二点,还有个半小时时间。”李秘书看着手里机票信息说。
傅沉故抿唇没说话,拇指上下摩挲着白色手环,明明手环跳动规律,但心里总是有股不安。
戏中裴宴没见到江楼,而戏外……他即使送护身玉佩,但还是不放心。
见傅总眉头越拧越紧,李秘书担忧问:“傅总,您怎?”
傅沉故眉心微跳:“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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